“条件呢?”陆见眉头一皱,感到此事并不简单,却不知虞言又在后面憋了什么坏,来引他上钩。
“陆医监,没什么条件,啊没什么条件。”
“既然不说,我便当没有这回事了啊。”陆见索性往身后椅子上一躺,出言道。
“别啊,陆医监,你看,上次打赌我虽然是输了,不过现在文书账册也整理了,药材库也都入库归纳好了……要不,扫十日茅房这个,便……算了吧?”
陆见闻言,不由得在内心哂笑一番。看那虞言平日大大咧咧,想不到终究还是有个怕的事。
“行啊。”陆见故作轻松。
“真的?陆医监,你可太好了。”虞言从未想到自己这请求,能这么快就通过,一时喜出望外。
“既然不愿扫茅房,我换个事让你办,如何?”陆见道。
虞言闻言,神情一紧:“何事?”
“将《难经》里第五十七难,背他个……呃……十遍!”陆见本想说背个百八十遍,想来却觉得有些刻意为难人之嫌,便改口说十遍。
“真的吗?”虞言顿时喜出望外。他本以为陆见要提些什么为难人的条件,不料就是背几句书嘛。这还不简单?何况自打上次见过杨荣的现场之后,顿时觉得医书中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曰:泄凡有几?皆有名不?
然:泄凡有五,其名不同。有胃泄,有脾泄,有大肠泄,有小肠泄,有大瘕泄,名曰后重。胃泄者,饮食不化,色黄。脾泄者、腹胀满,泄注,食即呕吐逆。大肠泄者,食已窘迫,大便色白,肠鸣切痛。小肠泄者,溲而便脓血,少腹痛。大瘕泄者,里急后重,数至圊而不能便,茎中痛。此五泄之要法也……”
虞言背了一通,见陆见正看着自己,于是便清清嗓,又背了一通。不料陆见第二遍只听得一半,便连忙打断了虞言:“行了,行了,到此为止吧。”
虞言此时已经对书中的描述免疫了。但是心中烦闷的陆见,却感到有些反胃。
虞言正打算离去,却看陆见依然一脸郁闷地坐在桌前,心中不由得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他连忙凑上前去,陆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干嘛?”
“我知陆医监正是为冯既白之事烦闷吧?我有办法治他!”虞言神情笃定,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