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话音未落,赌桌旁的褚英已经伸出脑袋向陆见这里望来,万分激动地回道:“不知陆医监所言,又是什么富贵?”
孙镇将骰盅扣在桌上,也回头向陆见看去。方才一听到陆见嚷嚷,孙镇脑袋便嗡地一声。说起来,自前番陆见履行诺言,医治了牵牛之后,他便接连出现仿佛解决不完的麻烦,而这些麻烦,几乎每次都需要自己帮忙解决。
这次陆见不请自来,虽然口中说着是有一桩富贵,但孙镇已经大抵是猜到,陆见定然又遇到了麻烦,特地前来请自己帮忙解决。
孙镇上前揽住陆见,便引着他向后堂行去。褚英也想要跟着,却被孙镇用眼神制止,褚英有些疑惑,不知孙镇与陆见有何秘事,却听孙镇吩咐道:“你们先玩着,有客来的话就招呼一下,我与陆医监入内商议一下。”
言罢,孙镇与陆见便向后堂走去,余灏伸手招呼着仍在出神的褚英:“来来来,开了啊!”
褚英怀着满腹疑惑,回身坐下。余灏伸手拿掉骰盅,只见三枚骰子竟罕见地出现了三个三点。
“哈哈,褚英拿钱!”余灏十分兴奋地边说,边将褚英面前的铜钱划拉走了一堆。
赌档后堂之中,孙镇正眯着眼,一脸审视地看着陆见,道:“陆医监,你所说得这桩富贵,恐怕不是富贵,是你又遇到麻烦了吧?”
“陆某确实有事不假,但孙郎君也可以带着弟兄们,借机发一笔小财,不仅如此,这事现在是州府督办的大案,江使君金口玉言,许诺解决此事之后论功行赏,对于郎君来说,又何乐而不为?”
陆见虽然说得眉飞色舞,但孙镇却眉头紧蹙看着陆见。毕竟在他心中,清楚这世间,绝无天上掉钱的好事。陆见越是将此事说得天花乱坠,越是令孙镇警觉。毕竟自己与陆见先前的互相许诺,都已办妥。这些日子又帮了不少忙,便算是情分了。
自己明里是个开赌档的,暗里是为公主府搜集情报的。但绝对不是做慈善的。对于陆见这些形形色色的麻烦,捎带手帮他解决一下,已经是情分了。毕竟他们这些人,无论明里暗里,也总有事要做,不可能一直围着陆见转悠。
“那不知,医监所说得这么一桩富贵,究竟能给我等带来样的好处?”孙镇索性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胡凳上,向陆见发问道。他内心却在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不伤面子的拒绝陆见。
“陆某敢说,此事之后,孙郎君与各位兄弟所得好处,定然不下十万钱!”陆见言之凿凿,一脸笃定。
陆见的说辞听在孙镇耳中,令其错愕不已。却也来了兴趣。十万钱说起来虽然算不上特别多,但也足够买到五亩良田,对于孙镇等人来讲,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看到孙镇有了不小的兴趣,陆见便笑了笑,继续道:“江使君那里,虽未明说给予何种奖励,但既然许以重赏,数万钱应当不在话下!”
孙镇听到陆见此言,面上更增添了几分神采。他思虑片刻,问道:“既是这样一桩富贵,便请陆医监讲明此事来龙去脉。我等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陆见听孙镇询问事由,心下大喜,知晓此事已是成了一多半。便连忙出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孙镇讲述了一通,只是略过虞雁回为何出逃一节。但又添油加醋地告诉孙镇,那绑匪在交谈之中,被他套话,承认被他们隐匿的财富不下十万钱。
“既然如此,如何对付这些歹人,医监可是有了主意?”孙镇听到陆见所言,初步认定这些劫匪规模有限,所用武器也难称精良,让自己这些久历战阵的老卒出手,应当是毫无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