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医监聊得很好,他说的事,我也都答应了。”郑源皱着眉,看向阿魏:“怎么,是有什么变动不成?”
阿魏见郑源竟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苦笑着摆手:“不,不,没有变动,郑兄不必太过敏感。”
“这个时节,恐怕我没法不敏感。”郑源看向阿魏,知道这正是自己讨价还价的时机:“冯既白恐怕正吆喝着孙正阳,还有他那帮走狗,满大街找我呢。便是我家中,这几日怕也是不得安宁了。”言罢,郑源又故作忧愁,重重叹了口气。
“郑兄不必忧虑,我阿兄早有安排,遣我来此,正为此事。”阿魏看郑源神色,内心虽然知晓郑源有些坐地起价的心思,但对于他来讲,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好言劝慰而已。
“哦?陆医监还有些什么安排?”郑源闻言,也来了兴趣,问道。
“我阿兄说了,郑兄的事,已经安排了,只是郑兄上任的告身等物,怕是须得等几天……”
“此去长安,路途遥远,等几天倒也正常,郑某完全理解……”郑源道。
“阿兄也说了,他空口无凭,不能要求郑兄什么,便请郑兄躲藏几日,待得那凭证到了,才好给郑兄一个交代,也好让郑兄安心去办事……”
阿魏虽然说得隐晦,但郑源也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便是等待那张给自己的告身,而后方便以此为据,让自己出面,解决早已说好的那件事。而等待的这些时日,恐怕就与变相禁闭没有什么区别了。
“郑某想要回家……”郑源苦笑着道:“自先前你阿兄将我抓住,已经好几日了。”
“郑兄是个聪明人,应当是知晓,此时若是返家,定难逃官府与冯既白的眼线,对吧?”阿魏不慌不忙,淡淡说道。他都能看出来,此时回家无异于死路一条,郑源怎么会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阿魏说完,便盯着郑源。郑源却仍是面有难色,令阿魏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喟叹,这个郑源,胃口倒还真不小。
阿魏自腰间取下钱袋,顿在面前的桌案之上:“这些是阿兄让我拿给郑兄的,他说这些日子得委屈郑兄一下,这些就当是补偿,郑兄但凡想吃些什么,喝些什么好的,阿魏可以去办。”
郑源看着阿魏摆在桌上的钱袋,一时间双眼放光,连忙伸手将钱袋拿过来掂了掂,又打开看了看,随即便又一脸纠结地将钱袋系好放回桌上。
“郑兄,阿魏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贪心!”眼看郑源的脸色,阿魏不由得怒从心起,咬牙切齿地出言责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