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你在哪里?”雷清臣找过每个房间,就是不见尹珑的踪影。
连日来极度消沉的她能到什么地方?雷清臣为此感到一片迷惘。尹珑数天未进食,自虐的行为逼得他差点说出真相。
“天啊!她会去哪里?”雷清臣克制心中涌现的慌乱。
蓦然间,尹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他面前,语气轻柔到令人感到恐怖地说:“车钥匙还我,这样你教我怎么出去啊?”
她的眼神、她的笑容,让雷清臣陷入极度诡异的气氛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耍去哪里?我载你去好吗?”
“好啊!正巧我们的调查还没结束呢!”尹珑的灿烂笑眼里噙着泪水。
“珑,别勉强自己。”雷清臣想劝她打消念头。
尹珑闻言偏头凄迷一笑,摊开自己的手指头敷道:“才不勉强呢!我休息多久了?”一天,两天、三天好多好多天了,整天躺在床上,会让我胡思乱想,想好多好多的人,然后我知道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雷清臣关心地问。
明媚的笑容让尹珑看起来更加虚弱,仿佛一阵风就会将她吹走。“我必须让自己忙碌,否则我会崩溃,我会疯掉。你知道吗?快疯狂的滋味就像有人在撕扯你的心、肺,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够了!别再说了!”雷清臣将她拥进怀里安慰道:“我会陪你去,不管做什么,我都陪你。”
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尹珑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想着洛云飞,但她的双眼干涩,哭不出来。
雷清臣深深地叹了口气,暗想洛云飞怎样也没料到,他的假死之于尹珑简直就像是催命的折磨,让她如游魂般飘荡。如果亲眼目睹她的悲伤,任谁也不忍拿那种恶劣的玩笑来欺骗她。
像是有股奇异的力量在支撑着尹珑,短短五天内,就有极大的成果。
“雷,他们去哪里了?”尹珑翻过所有的资料,查过一切档案,却没见到前些时日她注意到的两名可疑的高阶人物的近日行踪报告。
“你没看报纸吗?他们两人在同一天晚上自毅了,真是冥冥中自有人会去制裁他们。”雷清臣语带玄机。
“他们以为事情进行得很圆满,天衣无缝,因此太掉以轻心了,真可惜,我一直想知道他们背叛组织的理由呢!”尹珑颇感可惜地说。
“这下子只有天知道了。”雷清臣耸了耸肩,笑看她愁眉不展的面容,心中又是欷吁。
“奥洛人太难懂了,我从来就不曾了解过。”包括洛云飞。她在心中说道。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雷清臣意有所指地说。
尹珑没有回应他的话,改变话题道:“内部的问题既然已惊解决,现在可以着手除掉在外接应的敌人了。”
“放心,交给我吧!”雷清臣起身走近她桌前拿起一份文件,夹在腋下道:“很快就给你回覆,信任我吗?”
“废话!”尹珑笑斥。
目送雷清臣走出门,尹珑从他的背影想起洛霉飞,不禁觉得心里的孤独比以前更甚。
任泪水爬满她的脸颊,她满脑子都是洛云飞的身影,他的霸道、他的与众不同,全都令她心动不已,而他却天啊!饶了我吧!她无声呐喊。
用手心压着额头,媳试图消减些许头部的疼痛,但浑身的不舒服让她无力再压抑,啜泣声不禁夺喉而出。
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她哭得像个小孩,时间仿佛就此停在她最悲伤的时刻。
“珑”看着尹珑痛哭失声,洛云飞坐立难安,站起身来更接近萤幕,嘶声低吼,妄想她能够听见他的声音。
“少爷,忍着点,现在外界就看她的反应来判定你是否真的已死,而且这是你的意思,不是吗?”颜岱哲在旁边提醒他克制冲动。
“她并不是我的妻子,我怎能让她受这种苦!”洛云飞懊恼道。
“那是你以为,我早已经放出她是你未婚妻的假消息。”颜岱哲坦白道:“想让她早点脱离苦难,就看你什么时候把那些躲在组织暗处的叛徒全揪出来,趁他们以为你死了,要利用这段接替空档大量活动时,正好清理门户。”
“会的,我会的!珑,我保证会尽快的。”洛云飞凝视着萤幕上的尹珑,认真说道。
同在一栋大楼里却不能见面,洛云飞几乎无法忍受这种近在咫尺的煎熬,只想丢开所有的困难,立刻拥有她,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他因车祸所受的伤已慢慢痊愈,但心却被尹珑的泪蚀了一个大窟窿。
他在心里暗暗决定要速战速决,爱尹珑的这件事已经变成任何人都可以拿来威胁他的筹码了。
“你要的东酉全都在里头了!”雷清臣将一份文件和一本名单抛到尹珑面前,迳自拉了张椅子反坐,下颚抵在置于椅背的双手上。
尹珑直接从文件看起.只有三个人的生平资料,简洁扼要地叙述他们的事,前两个人很肯定有涉入毒品交易,在美国东部的黑社会帮派里也算是可以呼风唤雨的硬角色,声名狼籍,彼此不和。
最后一个人的名字让尹珑看傻了眼,传真的照片更是熟悉得刺目。希夏邦山马,是抚养她的达克的生死至交,地盘遍怖东海岸,能影响美国的黑暗势力,为人很有原则。
“这个希夏邦山马怎么会”她愕问。
雷清臣不解她的讶异,耸了耸肩,据他所得到的调查说道:“他是前两人的供货者,在我深入调查之后才发现,近年来出入美国的毒品都受他暗中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