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看着乔时念素净小脸上的恨意与坚决,“念念,许多事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让我帮你,当是我对你的补偿。”
补偿。
乔时念细细地咀嚼这两个字,难免觉得有些讽刺。
他前世因为偏袒白依依对她的厌恶,这一世对她的不信任,还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如此种种,他怎么可能一句补偿就能过去。
而且,她也不需要他的补偿。
“霍砚辞,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永远无法补偿。而且对于我来说,你离我远一点,少来打扰我,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听着乔时念带刺的话,霍砚辞知道她又想以此激怒他,让他彻底消失。
霍砚辞没有动怒。
乔时念能答应不漠视他,正常跟他相处,已是非常不易。
他不能让他们的关系又陷入到冰点。
于是霍砚辞神色平静地道,“念念,时间不早了,你快上去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到乔时念手中,长腿迈向了驾驶位。
乔时念有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霍砚辞会在生气之下说自己绝不会再找她。
结果霍砚辞的情绪居然这么稳定?
……
霍砚辞找到陆辰南时,他正在专注地看着排球比赛的讲解视频。
“不过一场友谊赛,你这么郑重其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参加国际大赛。”霍砚辞漫不经心道。
“友谊赛怎么了?”陆辰南不服气地回道,“对我来说,每次比赛都很重要,都要全力以赴!”
“是因为和傅小姐一起参加,所以不想丢脸吧。”霍砚辞直接戳破。
陆辰南也不否认,“她相信我才把我叫过去当队友,我当然不能丢脸。”
霍砚辞看了他一眼。“你这次的新鲜感持续的时间比以往长。”
陆辰南闻言微顿,他按下了视频暂停键,“辞哥,我对田田不是新鲜感。”
“那是什么?”
“说不上来,就觉得她让人心疼。”
“她有老公。”
“我知道,”陆辰南道,“昨晚她也暗示了我,我不可以逾矩。”
昨晚傅田田那声谢谢太过郑重,带着提醒与拒绝,陆辰南听得非常明白。
陆辰南去冰箱拿了两支啤酒,递给霍砚辞一支,“我没有觊觎她,只是想为她做点什么,哪怕是赢一场友谊赛。”
霍砚辞接过了啤酒,“有意义?”
“意义这种事哪有什么标准,做的人觉得有就行。”
陆辰南打开了啤酒,“辞哥,听田田说,你昨晚和嫂子进展得不错,你可得乘胜追击。”
“她还是很抵触我,”霍砚辞也打开啤酒喝了一口,“你相信有人会因为一场噩梦性情大变么?”
陆辰南问,“谁,嫂子?”
霍砚辞将乔时念在s省那天所说的噩梦一事告诉了陆辰南。
听后,饶是自认见多识广的陆辰南也有些震惊,“嫂子因为一个噩梦,才坚决要离婚?”
霍砚辞又喝了一口酒,“我起初也以为是借口,感觉荒唐,可她提到这个梦时十分的痛苦绝望,仿佛她真经历过。”
“不是我说,辞哥,你在嫂子梦里的行为确实可恶啊,这换谁都得恨死你。”
面对霍砚辞的冷眼,陆辰南振振有词,“即便是嫂子的梦,她也是在你这儿受了足够多的委屈和忽视,才会把你梦得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