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依依的质问,霍砚辞没有了应付的耐心。
“不管你是出于哪种原因,但事情是你做出来的!你觉得仅凭一句迫不得已就可以揭过?”
看着霍砚辞冷漠的俊脸,白依依忽地眼眶通红地笑了起来,“是啊,事情确实是我做的!”
“可如果你对乔时念有感情,又怎么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而厌恶她呢?你们的感情如果坚不可摧,我又怎么可能破坏得了?”
白依依笑得更为嘲弄,“我不过是让程婉欣羞辱了我几次,是你相信那是乔时念的主意!我受伤住院,也是你选择过去陪我!”
“砚辞,厌恶乔时念的人是你,对她狠心的人也是你!我有什么错?我做的事根本伤害不到她,你真觉得把所有的责任和错误推到我身上,这件事的错就在我了吗!”
霍砚辞被白依依的话弄得心间一震,一股窒息般的闷意瞬间便填满了胸腔。
他不禁想起s省的那天,他跟乔时念说要追回她,并保证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乔时念问他,“你真知道我的委屈是什么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说知道,还说会给她一个交代。
乔时念却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当时,他觉得乔时念的委屈都源于白依依。
他只要查出白依依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让白依依得到惩罚,他就是给乔时念交代了。
乔时念心中的委屈也可以平了。
现在听着白依依这些讥诮和指责,霍砚辞才发现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乔时念委屈从来不是白依依给的,而是他!
“砚辞,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
白依依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年少时的情分,你还欠我一个救命之恩,你当时答应过我,只要我有困难,你就会尽自己最大能力帮助我!”
白依依哽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豁出去的强硬,“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可是我需要你履行自己的承诺,你得帮我爸爸找最好的医生,让他得到最好的治疗,我也要回博舟上班!”
“这些都在你能力范围内!”
霍砚辞满脑子想的还是自己让乔时念受的那些委屈。
对于白依依的话,他没有精力去计较和动怒,“医生我会让周天成安排。挟恩求报的事,我希望没有下一次。”
白依依依旧红着眼眶,“砚辞,你弄清楚,这不是挟恩求报,这是你的承诺!”
“承诺是给担得起的人,你觉得自己还配?”霍砚辞抬起了眸,神情和语气皆是冰冷。
白依依整个人如受了什么打击般可怜楚楚,说出的话也是凄惨又可怜,“好,那咱们以后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以前那个砚辞我就当他消失了!”
说完,白依依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总裁办。
……
隔天,霍氏集团召开了董事会议。
霍元泽回集团主事的提议被多票驳回,但他作为董事长,时常巡查集团的工作没人提出异议。
白依依回到了博舟投行,不过她的总监位置被撤,成了部门主管。
白世昱换了家医院,有国外的专家对他腿部情况进行研究会审。
从袁宏志那儿收到这些消息时,乔时念正打算去体育馆观看医院组织的排球友谊赛。
“乔小姐,我刚去医院看了趟白世昱,他的腿情况虽不好,但他精神不错,还挺得意地炫耀,如今霍砚辞他爸回来,没人再敢趁火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