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宁意识到了什么,一个劲儿挣扎,“放我下来。”
“别动!你扭来扭去只会刺激我!”
乔桑宁脸上涨红,红霞似的。
“刚刚陆铮带走了所有人,这里只有你和我。”
言下之意,乖乖就范,不要闹。
乔桑宁不敢动,只是攀着他的脖子,像个树袋熊。
慕织弦抱着一个人,大步流星,走出温室向着别墅。皮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响。
一步又一步。
当乔桑宁被压在床上时,大脑还是宕机的,不明白事情怎么又回到了原点。
“乔乔,认真点。”慕织弦却笑着,膜拜那熟悉的河流山川。
“三哥,不要。”
慕织弦亲着她的锁骨,鼻尖儿再往下,“乔乔,今天以后,再没有障碍横在我们了。”
这句话什么意思,乔桑宁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的三哥,恢复了单身。”
乔桑宁恍然,今天的热搜报道,慕织弦未婚妻出轨。
唐韫的事,他有没有参与?参与了多深。
细思极恐。
慕织弦好像会读心似的,动作不停,“想问什么就直说。”
“是……你吗?啊…”
重重的力道让她吃痛,细碎的喘息溢出。
“头上顶着青青草原虽然滋味不好,但总胜过被人玩弄于鼓掌。我这个人,最讨厌欺骗!”
没有正面回答,但信息量很大。
“那天晚上……是你!”乔桑宁就说,有淡淡的禅风之竹味道。
“嗯,我只是想暗中观察,你的真实反应。”
想到连日来,她担惊受怕,而他似一双无形之眼,窥探着一切,乔桑宁抑制不住愤怒。
“觉得好玩吗?有趣吗?你怎么会这么无情、这么残忍?”
放任她的悲伤逆流成河。
慕织弦捉住她的手,拉伸在头顶,手指摩挲她的脸颊,“乔乔,如果我不这样做,怎么能退婚?如果我不这样做,又怎么知道你对我的心!”
他啄了下她的唇瓣,“你还不想承认吗?你去银柘寺为我祈福,帮银柘寺出谋划策,那是我的点子;你回到了公馆,难道不是在缅怀我们的过去?你趁闭馆前去看展,不是打算拍下我的照片?你还在我外公跟前尽孝,难道不是为了我?”
他接连发问,振聋发聩。
乔桑宁无言以对,只是内心更翻涌。捶打他胸膛不停。
“乔乔,如果你觉得我欺骗了你,那你就宰了我,然后独自去伤心,去难过吧!有你为我伤心,我已经心满意足。”
“呸呸呸,又在犯傻说胡话!”
乔桑宁最受不了,把死挂嘴边,多不吉利。
慕织弦刮着她的鼻子,加重力道,“一场意外,让我看清乔乔的心,很值得。”
“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策划?”乔桑宁追问。
“飞机失事这种大事,我怎么能策划?只不过我恰好有事,改了航班。”慕织弦眯了眯眼,当听到消息时,他何尝不曾后怕?
“柏韬要给家里打电话,我阻止了。大概曾经离死亡那么近,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有些抉择很残忍,但不得不做。商业联姻这种事,也糟糕透了。这愁着怎么名正言顺退婚呢,借着这个事等唐家先提出,我就顺水推舟了。”
只是没想到,后面还有反转。
“另外,我外公也和你讲了,我父母的事。三十年的糟糕婚姻,该做个了断了。这一次,我帮他们抉择。以家产为钩,让他们站在对立面,看清楚彼此的丑恶嘴脸,离婚不要犹豫。”
慕织弦早就知道,那样的巨额财富,有谁能无动于衷。
他的父亲要谋一份,为他的那些狗屁知己和私生子。他的母亲自然也不甘,让那些如夫人坐享其成,反正她背后有陆家做靠山。
所以,这场意外,提供了太多解决问题的契机。慕织弦何乐不为?
唯独苦了蒙在鼓里的乔桑宁。
“对不起乔乔,害你担心了。今天让我将功赎罪。”
慕织弦大开大合,长驱直入在她的世界,乔桑宁吃痛,感受到了热流涌动。
她的住处,没有计生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