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十足、阴森森的话,从如月身后传出。
如月松了一口气,回头看时,雷振远和十几个护院已经站立在身后。雷振远一身煞气,阴霾地盯梁继华。雷府的护院们个个身上都佩带刀剑,戒备地望涌入雷府的官府中人。如月后退,站立在雷振远身边。
“雷振远,你惨无人道,昨天夜晚到清州城一富商家中杀人劫财,罪孽深重,还不伏法?众捕快,给我拿下雷老虎。”梁继华手指雷振远,向捕快们喝令,威风凛凛。
众捕快犹豫,提刀畏畏缩缩地靠近,心中实在埋怨梁继华:这不是叫我们找死吗?我们要是捉得了他,他就不叫雷老虎了。
雷府的护院看到,抽出刀剑握在手中,警惕地观看。
“住手”
雷振远用足内力的吼叫,比森林之王咆哮还雄壮,震得在场的人耳朵嗡嗡作响。雷振远杀气腾腾地逼视梁继华,后又瞪视捕快,警告说:“谁敢先动手,我马上送他见阎王。”
捕快们心怯,不自觉后退。雷府的护院们也放下刀剑。
如月趁机质问梁继华:“知府大人,你说我家老爷杀人劫财,有证据吗?不要信口开河。”
“谢夫人,本官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带人来到的。”梁继华义正词严地说“我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昨天夜晚清州城中发生的一起杀人劫财案,是雷振远犯下的。”
雷振远轻蔑地向梁继华伸手:“拿来,你的人证、物证。”
“不可能的,我昨天夜晚巡夜时,遇到老爷两次。”雷府的一个护院分辨说。
晴儿叫嚷:“不会的,你们污蔑人。昨天深夜,我亲眼看到老爷进房间休息,今天一大早从房间里出来。”
如月却知道,昨天夜晚,雷振远在后半夜外出了,她可不会蠢到出卖枕边人。如月振振有词地说:“我家老爷昨天夜晚一直在家中,府上这许多人都可以作证。说我家老爷去杀人劫财,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污蔑好人。”
梁继华叫一个捕快递给他一个布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在场的人看:“你们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几十双眼睛,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梁继华手中的布包。里面,是两把尖刀,对雷振远、雷磊轩、如月和雷府的护院来说,那是很熟悉的物品,捕快们也有人见识过。
如月头痛,这分明就是昨天夜晚插在黄护院和廖护院肩膀上的尖刀,当时让他们带走了。雷振远不动声色地看梁继华手中的尖刀。
梁继华看到众人的表情,很是满意,威严地问雷振远:“这是你惯用的暗器?”
“是。”雷振远一口承认。
“这是在凶杀现场尸体上拔出来的,这两把尖刀深深地没入两个主人的胸膛。这是物证。”梁继华收起两把尖刀,向黄护院和廖护院招手:“你们过来,有本官为你们作主,不用害怕。”
黄护院、廖护院走到梁继华跟前。
雷府的所有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盯住黄护院和廖护院。
梁继华严肃地看如月和雷振远:“他们就是人证。昨天夜晚,他们二人跟随雷振远到那富商家中劫财,因不满雷振远惨绝人寰杀害无辜,中途逃离。”
雷振远冷笑不止。
如月怒火中烧,向黄护院和廖护院望去,要是目光可以杀人,如月会毫不迟疑要将这二人杀死。如月愤懑地指责两护院:“要是早知道你们背后咬我们一口,昨天夜晚就不能饶过你们。”
雷振远伸出铁掌抓住黄护院,阴霾地盯住他:“还记得昨天夜晚,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吗?”
廖护院吓得闪到梁继华身后,用这位父母官的身体,作为保护自己的屏障。
“知府大人,救命,他,他,他要杀人灭口。”黄护院浑身哆嗦,可怜巴巴地望梁继华。
梁继华脸色铁青,怒叫:“雷振远,你敢公然当本官的面,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