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晚上教四月写了字,又为她写了几个让她临着写,她在玉清院平日里也没事情,让她写字对她也有好处。
字的笔画停顿还是有很多不足,四月有些窘迫,自己的字写在顾容珩的旁边,仿佛是小儿写的字。
看顾容珩看得很认真,四月过去一把拿过他手上字,红着脸道:“妾再多练练,定能写好的。”
顾容珩看着被四月拿走的字,笑了笑就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
桌案旁的香炉冉冉上升,在两人身上仿佛缠着一道青烟,春桃端着茶水进来,看到两人这样的场景不由也驻足下来。
她轻手轻脚的将托盘放去一边,不忍打扰这静谧的场景,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四月被顾容珩握着手,感受到顾容珩呼吸间的热气拂在她的脖子上,他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她不由脑袋发昏,一颗心跳得飞快。
忍不住侧头去看顾容珩的表情,却看见他抿着唇眼神专注的落在纸上,不由就羞愧于自己的走神,连忙回过头认真去感受他的笔画。
顾容珩看着眼四月回过去的侧脸,不着痕迹笑了笑,又握着她的写去写下一个字。
顾容珩这么耐心的教她,不想让他失望看轻,四月便愈加认真的去学,不知不觉两人站在桌前已快一个时辰,四月的字也越发有顾容珩的章法。
顾容珩有些微满意,想着四月的悟性不错,改日抽空了就来教她一些不识的字,往后也能自己写信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为他生下长子。
这么想着,顾容珩的手就揽在了四月的腰上,头靠在四月小巧的肩膀上吹气:“四月的身子还疼吗?”
她已经拒绝了他许多次,他想今夜她该没理由拒绝他了。
四月的身子颤了颤,握着笔的动作一顿,飞霞爬上耳尖,她咬着唇,眼眸不敢去看旁边的人,半天才敢迟疑的开口:“还是有点疼……”
顾容珩不动声色的挑眉:“四五日了还疼?”
手掌扣住四月的手指,两人十指交缠,低沉的声音响起:“看来我需请宫里的太医来给四月好好瞧瞧了。”
“四月的身子这么弱,可要让他们仔细诊断清楚了,不然往后落了病根。”
痛四月是早就不疼的,那不过是她拒绝顾容珩的借口,万一太医来瞧出什么,她也不敢面对顾容珩的怒气。
略有些惊慌的眸子看向顾容珩,四月松了笔,环着他的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小声道:“妾只是一些小的不适,再过一两日就好了,大公子不必请太医来的。”
顾容珩对于四月忽然的讨好卖乖早已屡见不鲜,他沉着眉勾着她的发丝淡淡道:“那四月今夜可能伺候?”
四月就蹭了蹭顾容珩的胸膛,仰起小脸儿可怜巴巴道:“这两日怕还不行。”
她又咬着唇不安道:“四月这两日身子不好,大公子可以去璟瑄居的。”
“大太太这几日见不着大公子,定然也想念……。”
顾容珩眼眸淡淡,笑了笑:“所以四月是想让我今夜去璟瑄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