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四月抚着顾容珩的胸口,低头道:“再说我觉得明夷已经很努力了,我认识的妇人中,和明夷一个年纪的,哪个有明夷懂事,谦让有礼。”
“夫君也不要事事说明夷不好,也该多夸夸明夷,让他明白他父亲是认可他的啊。”
顾容珩听罢无奈,他不觉得他对明夷严厉。
在他小时候,四五岁已经能够熟背千字文了,七八岁时已经能将四书讲的颇有见解。
即便如此,父亲仍旧觉得他还应该做的更好。
每日天不亮就起来读书,夜里三根烛火熄了才能睡。
他对明夷已经足够宽容。
且明夷如今都已经七岁,竟然连千字文都背不全,他好歹也是皇帝老师,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说出去不叫人笑话。
他拉着四月去椅子上坐下,口上却应承着:“四月说的有道理,我对明夷严厉了些。”
“但四月可答应过我,明夷的读书可不能惯着他。”
四月看了顾容珩一眼:“这些年夫君可看我管了?之前夫君教明夷写字时,日日挨打受罚,我哪次去看了?”
“不过是后面夫君罚完了,我只让嬷嬷去瞧瞧好歹,我连安慰都没去。”
顾容珩失笑,这些年四月的确没有惯着明夷,顶多是夜里偷偷心疼落泪,却没跟他置气埋怨他。
只是顾容珩也无奈,明夷那温温吞吞的性子总是难改,他这么严厉,还是跟个兔子似的不紧不慢,性子竟有几分像他母亲。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顾容珩罚完也心疼,到底恨铁不成钢。
说起明夷,他问:“明夷呢?”
“今日没来先生,可又与齐修玩去了?”
四月忙道:“明夷在书房看书呢。”
“说是怕你回来考他,正用功的。”
“温心也小睡去了,估摸着没一会儿就醒了。”
顾容珩这才点点头,站起来要去书房去。
四月拉住他:“今天除夕呢,晚上从母亲那儿回来再考吧。”
“再说现在也该回去了。”
顾容珩的步子这才止住:“这倒是。”
他又问起四月:“刚才四月怎么不高兴?”
四月摇摇头:“夜里回来再说吧。”
说着她看向顾容珩又漫起笑意:“不过另一桩事,夫君应该也想要听。”
顾容珩看着四月脸上的笑意,柔美的脸颊在这两年退去了青涩,更加温婉动人,肤色养的好似比之前还莹润了些。
身子也微微丰盈了些许,叫顾容珩有时候觉得四月的模样像是越发好看。
情不自禁将四月拉过来抱在怀里,他眼里也带了笑意的问:“是什么?”
四月脸颊微红,凑到顾容珩的耳畔小声说了一句,又眼光烁烁的看着他。
香风留在鼻端,顾容珩抱紧了四月,吻了过去。
“好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