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没来由想到这一层,到底算了没有坚持。
她本意是不想让赵秋如太难,赵氏要真怕赵秋如太委屈,派了自己身边的嬷嬷过去也没什么。
她现在已没其他什么心思,就连应付赵氏都没有什么心情。
又与赵氏说了几句,四月听丫头说明夷和温心在二院里玩的正好,四月倒也忍着在赵氏这里用了午饭才往回走。
回去后跟着一起来的王嬷嬷就带着两个丫头去了晚香居,王嬷嬷还问了句四月,问她要不要也一同去瞧瞧,四月没有那心思,只往正院里面走。
晚上的时候四月梳洗完,靠在交椅上陪温心下五子棋,旁边的春桃忍不住开口笑道:“夫人,刚才奴婢叫了丫头特意去晚香居去看了,正瞧着晚香居那位正跪着听王嬷嬷的训呢。”
“丫头回来说赵姨娘哭都不敢哭,一哭就打指节骨,疼的她哇哇叫。”
说着春桃捂着嘴笑:“那样子您没瞧见也好,污眼睛。”
四月沉默的在棋盘上落子,听罢春桃的话斜斜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眼波送过去,又无奈又温和,上挑着的眼尾里还带着烛色的柔软。
“春桃,没有什么好笑的。”
春桃听了四月这样平静无波的声音一愣,不解的问:“夫人,难道您就不觉得解气?”
“那赵姨娘再得宠又怎么了?您才是这府里的主母,叫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也好。”
听了春桃的话,四月忽然心里就乱的厉害。
她看着眼前的棋盘,眼里浮现的却是从前的自己。
手指上捏着棋子下道棋盘中,四月淡淡的声音传出来:“春桃,别忘了从来的我是怎么过来的。”
这么多年过去,春桃已经很少会想起从前的事情了。
要不是四月这时候这一句,她几乎快忘了四月从前在院子里被徐若芷压着的那些日子。
她的神情的一愣,捏紧了手,低声道:“夫人与徐若芷不一样。”
此刻温心正认真看在棋盘上,抱怨了一句:“母亲,我是不是又输了?”
四月笑了笑,叫丫头将棋子收好,拉着温心到自己面前,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今日温心与我下了大半个棋盘才输,已经很厉害了。”
“再不久温心就能赢母亲了。”
温心仰头看着四月,高兴的问:“真的吗?”
四月抿笑点头:“自然。”
温心就扯着四月的袖子道:“要是温心下回赢母亲了,母亲能叫父亲带我进宫吗?我也想去皇宫看看。”
四月摸了摸温心肉嘟嘟的脸颊,笑:“自然可以。”
“不过现在温心该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