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有些恐惧的看着面前的顾容珩,摇摇头觉得现在的他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高高在上的总是以自己的目光去看。
也是,自来冷清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明白别人苦衷,怎么会耐心听别人说话的。
她说一千遍她心里有他,他依旧不会相信。
她忽然想要离开这里,疲惫让她说不出话。
起身想要站起来时,顾容珩却紧紧按着她的腿,他的身体欺上来,眼睛深深看着四月,语气低沉:“四月逃做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
四月对上顾容珩的眸子失神道:“从一开始就是你逼我的,可我自问这些年来我都顺从你,渐渐将你放在心上。”
“我的确没有一开始就喜欢你的,可那回南岭月那件事,你骑着马来找我,那一刻我的心里早就有你了啊。”
“只是这些日子我有身孕,身子不舒服,我说过不喜欢的,可我反驳你你便会不高兴。”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顾容珩气得咬牙,脸色变得阴沉:“四月,我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我知道你有身孕,前几月再难受我也忍着,到后头我一月里才要几次?”
“那几次里你哪回是心甘情愿过的。”
“我考虑你,你却没有考虑过我。”
“我身边就你一个女人,因为我心里只有你,只愿与你亲近。”
“可你却为了自己,毫不在意我在别的女人那,你便是这么将我放在心里的?”
说着顾容珩捏着四月的下巴,危险的眯眼:“四月,我现在倒是想问问你,你知道我在妾室那里时,可想过会将我越推越远?”
“可想过那个女人会代替你。”
“还是你当真没有在意过我留宿在别人那儿?”
四月看着顾容珩阴沉的神情,不再如往日那样退缩,她也紧紧看着他的眼睛,往日饱满柔软的唇畔,如今吐出的话却有些冷清:
“我心里自然难受的,我早说过,我难受又能如何?”
“我知道我软弱的,什么都不敢做,有时候我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如那些世家女子一样有底气的在夫君公婆面前闹,我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胆小的害怕打破平静。”
“我恨我为什么总是要处处先想着别人再想自己,我当真恨我的,所以我用眼睁睁看着我重要的东西失去,连闹都不敢闹。”
说着四月眨眨眼,眼眸平静的低声道:“但现在我明白一些了,我与夫君之间看来是怎样都说不通了。”
“或许在你眼里,我仍旧是那个可以被你随意掌握生死的丫头,你从来没有真正的懂过我。”
“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在你眼里,我不能有反抗,我反抗便是不爱你。”
四月闭上眼,又脸色苍白的看着顾容珩道:“我本不过是一个丫头,的确当不起这样的富贵。”
“我也配不上陪在夫君的身边。”
“夫君上回说过,要拿走这一切轻而易举,如今四月愿意这一切都不要了。”
“四月只求夫君能让四月走,四月往后只想在乡下安安生生过一辈子。”
顾容珩的脸色一变,紧紧看着四月:“你在说什么?”
四月的眼里没有泪,她平静的看着顾容珩,眼里少了些往日的软弱,轻轻开口:“四月求夫君休了我。”
“顾家给我的一切我都不带走,明夷和温心我也不带走。”
“只求你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