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怎没有顾容珩的人,太医前脚从国舅府回去回宫,顾容珩后脚就知道了。
不过为这事过来自然不能挑明了说,国舅府自然瞒着,顾容珩如何知道的,深究下去也免得人多想猜忌。
沈青霖哪里知道顾容珩现在正含着一口气隐忍着,还要将顾容珩往正厅引。
可一个转神就见着顾明夷已经问了丫头让丫头带路往沈承安的院子走,又忙想过去拉人。
顾容珩拉住沈青霖:“承安呢?”
沈青霖后背一身冷汗,强笑道:“承安正陪着温心呢。”
顾容珩点点头,眼眸处藏着深邃情绪:”也好,正好我也与承安多说两句话。”
说着他又拍拍沈青霖:“亲家一起?”
这架势哪里能拦得住,人家父亲要见自己女儿,又用什么由头拦。
沈青霖自知现在是瞒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说出来。
也知道即便他现在不说,拖下去顾家的也定然会知道。
顾容珩听沈青霖说罢,眼里冷下去,站在原地长身玉立,暗色灯火照在他后背上,依旧带着凌厉睿智,一派冷肃清贵。
他看向沈青霖,并未直接往沈承安院子走,只是问:“你觉得这事何因?”
沈青霖便叹息道:“这事真说起来估计是场意外,这时节又正值春日,那些蜜蜂许是追着花香来了,误将温心给蛰了。”
“我已叫了太医来瞧了,太医说没有性命之忧,多养两日便能好了。”
顾容珩听到这处,神色里已冷了下来,他本是想听听沈青霖态度,这会儿已是升了怒气。
当真是稀里糊涂得过且过的性子,这地步还想糊弄过去,竟想让别人跟他一同是傻子。
比起他儿子沈承安的魄力,不知少了几许。
顾容珩对沈青霖是有些了解的,胸无大志,随波逐流,朝廷里也是得过且过,并没有什么大才能与大心思,断不可能是他。
可陈氏便就不一定了。
妇人里的那些手段,有些可是阴毒的可以。
沈青霖这脑子,哪里比得过陈氏手段,这些年被陈氏拿捏的还少了?
他将温心嫁给沈承安,一是沈承安的确出息,二来是沈家背靠太后和皇帝,三来也是提防太后猜忌他权大,往后也好为明夷铺路,让明夷与皇帝关系更近,才好成为皇帝近臣。
最后也是沈家门第终究太浅薄,要靠着顾家的多,温心过去自然不会委屈了。
他深深看着沈青霖:“世上可没有这么多意外。”
“院子里那么些丫头,却独独是温心受了伤。”
“小国舅不忍往旁的想,我的女儿可不能白吃这个亏,此事定然要查个明白。”
顾容珩这一声生疏的小国舅喊的沈青霖自己也觉得要出大事,再回神就见顾容珩已甩袖往沈承安院子走。
沈青霖自知理亏了,连忙跟在后头。
这头顾明夷已到了院子里,见着院子灯火通明,丫头全战战兢兢守在门口。
顾明夷如今可不管那些个规矩,进了正堂,掀开帘子便往里头走。
跟着的丫头连忙惶恐的喊:“顾大公子,让奴婢先进去传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