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村子里的人啊。
好可惜自己不是这些个村的啊,他们也想要一个这样能干有钱的大善人光临本村呀。
···
再然后千织纺掌柜陶远逸,流言另一个当事人,也大大方方现身。他自报家门,淡定解释和武梁就是生意上的合伙人关系,外面关于他俩的流言太荒谬可笑,是小杂碎们的消遣,大家不用信也不用理会。
他说了和武梁合作的几处生意,然后就说起了武梁生意场上的艰难不易。
最初缺钱缺人缺人脉,打拼时各种亲力亲为,进货送货学经验长见识,走商时曾在雪窝里避路匪,在破窑中过寒冬,度河掉进水里还操心要护着货物别湿了,路滑滚下山坡也抱着货物怕摔破了……一路摸爬滚打跌跌撞撞到今天,才积下这许多的银钱。
酒楼上,程向腾终于忍不住,歪着脑袋问武梁:“那些,都什么时候的事儿?”
武梁:“瞎编的。可能说的是他家祖宗的当年。”
程向腾:……
陶远逸接着夸武梁,说姜老板做生意慧眼独到又仁厚守信,贫时坚韧,富时乐善。她常说赚来的钱财得之于民用之于民,不但把生意从京城做到全国各地,也把善事做到全国各地。
他列举了好几处江南地界上的善举,说那些修桥铺路的事儿,是武梁和他们陶家共同完成的,也借机表示了对武梁的深深佩服之意。
当然,人民群众眼睛再雪亮,绝大多数人也听不出,这厮顺道的,就把他们合伙的梁记,反复的广告了无数遍。
当然他们不是武梁,所以更听不出,他所列举的几处合伙善举,当然并没有武梁什么事儿。那纯是他们陶家,既回报乡邻又自求方便的在家门口搞的便民工程。
身为大皇商,手里大把的银子,总会有那么一些银子,花得无所图谋。
但他把这些善事儿跟武梁分享,是做为朋友的帮顾,也是回报她当年替胶洲湾老外采买时,让他们陶家大赚了一笔的人情。
当然他来不只是撇清流言和锦上添花的,他还详细解释了传说中,武梁大量收购淞江雪绫的原因:因为店里有曾接一大单生意,客人订做一批高档成衣,指定用淞江雪绫做内里。
所以店里便多囤了些货,准备以后夏装成衣,干脆也多用淞江雪绫做里料。
但是后来客人改了主意,要求用我们陶家千织纺的润棉做里料,还列举了好几个改用润棉的理由。我们听着觉得有道理,就又把原先收的淞江雪绫转卖掉。
反正他的意思就是,这纯粹是一笔生意,和太后出巡沾不上半点儿边儿。并且,俺们千织纺的润棉比淞江雪绫好好几个理由噢……
武梁:……奸商当如是。
围观群众:原来人家那么多银子,是这么挣来的呀,真不容易呀。
尼妹的人家一个女人家努力赚钱扶幼济贫,可那一帮贱爷们儿读个酸书不学好,还专门用来欺负人,再瞎逼逼真给他们全掀河里去!
☆、第191章.4辩
江边酒楼,某个位置更佳,室内装饰更富贵豪华的临窗房间里,裕亲王正端坐在那里,默默倾听观察着江边的动静。
虽然他这处位置绝好,什么都看得到,但他身边的人还是一趟一趟的进出,不时给他报告着桥岸的各种细节。
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令他无比满意的情形——流言已破,美名已成。
并且这美名,显然比那流言将流传得更加广泛,更加深入民间,深得民心。
民心不可违。
不管是圣上,或者太后,谁再心里不来意,再不喜这个出身破落,名声破败,经历复杂的女子,也不得不在表面上,对人和煦三分。
当然若实在不喜欢,悄悄做掉就行了,皇家的手段多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