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礼在一边坐下,看了眼暴躁的手机页面,电话那头的人再继续抓狂,“吓死我了,以为你困的睡过去了,幼幼,你知道的,我们搞不定老头那近乎变态的高要求,刚刚老头在组里问了好几个艰涩的问题,我完全答不到点子上。”
周恩幼看了眼群聊,把老头刚刚问的问题答案敲给了师姐,“发你了。”
师姐感激涕零,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边抱怨,“幼幼,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读研啊,我已经怀疑好久了,跟你比,我感觉我还是滚回社会上被磋磨来的实际点。”
周恩幼没空给人做心理辅导,因为是跳级上来的,跟师哥师姐们其实也不太熟。
于是,在这一刻秦储礼忽然发现,之前大家说的,周恩幼表面上看着热情,其实心里边际感很重,聊些表面的可以,太深入的,她一般随口带过。
所以,许多人都觉得自己跟周恩幼关系不错,可真论到实处上去,又感觉隔了一层。
一年没见,秦储礼发现,周恩幼的眉眼间越发明媚,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慢慢的彻底张开了,而随之而来的是在工作中于年纪不符的沉稳跟游刃有余的掌控感。
此刻她闲散的靠坐着,电脑放在盘腿的膝盖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的闲散跟放松,脸上没什么表情,明艳的眸子低垂着,透着一股子很淡漠的疏离感。
其实很勾人。
秦储礼往她那边坐了坐,低头看看书,再抬头看看人。
电话那头的人抱怨完了,要挂断时,忽然说:“哎——幼幼,你在家么?”
周恩幼心思都在工作上,随口:“在自己的院子这边。”
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沉默了好久。
周恩幼反应过来,抬头看着视频那头的人问,“怎么了?”
“幼幼……”电话那头的人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你视频的镜头对准的是反面,所以——我现在看到的不是你的脸,而是反面镜头下一双男人的腿,你刚刚说你没在家里,你之前不是说你这个院子不让外人借住么?所以……现在出现在镜头里的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