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周恩幼话有所指的看了眼老爷子的吊瓶,她很放松的笑了笑,问秦老爷子,“我一个临床医学研究生,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您说我叫您无声无息的死,是不是挺容易的?”
“我跟秦储礼不一样,”周恩幼天使面容,恶魔的话语,她始终在笑,“您这一把年纪了,真不值得我拼命,我有的是办法叫您静悄悄的死,谁都发觉不了,您信么?”
周恩幼说完,眼神落在了老爷子手背上的吊针上。
几秒后。
她很轻的笑了一下,老爷子顿时毛骨悚然,身子狠狠应激性一抖。
周恩幼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一旁趴在椅子上睡觉的老管家睡眼惺忪,在看到忽然出现在病房里的周恩幼后,也狠狠吓了一跳。
“何必呢?”老管家听见周恩幼淡淡说:“秦储礼是秦家骨血,您要是好好的,未来我们结婚了,生了孩子,您还能看一眼未来小孩,也算美事,您若非要跟我作对。”
周恩幼站起身来。
“上次在医院,我跟您说,我不是来看病人的,所以空手而来,这一次不同,您是病人,所以给您带了果篮,我希望您别给我机会,让我下一次带着菊花去墓地瞧您。”
“行,好好想想,我先回了。”
“好好休息,争取做个长寿老人,别整天想着勾心斗角的,几岁了您,腿脚利索么就跟我们年轻人比心思。”
周恩幼说完,抬步走人。
老管家彻底清醒了,他站起来送周恩幼。
再折回来的时候,提老老爷子拉着着被子,也低低的劝,“老爷子,我觉得恩幼小姐说的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您何至于为难他们小辈,
您就在养老院里享享福,我看恩幼小姐也是个懂得尊敬长辈的好人,她不会跟您计较的,日后真要是跟少爷生了小孩,多好啊,恩幼小姐长得好,少爷八国混血,生了小孩,那得多漂亮,您想想呢、
您好好养着身体,等孩子在膝下玩耍,这画面我想着都想哭,你一味跟他们斗,落不到好,回头还被嫌弃,再说了,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养小孩,也真说不准好坏呢?”
老爷子闻言,不服气的冷眼睛抬头。
老管家也豁出去了。“那您看呢,少爷是您养大的吧?最后呢,要杀了您,小姐呢,知恩不退保,别人收留她,她反倒咬了人一口,不识好歹呢不是,您养了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这德行,失败率百分百了这是,您还要接着养啊?能养好么?”
这一顿话,说的老爷子眼睛都气直了。
刚要说话,原本紧闭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秦老爷子跟老管家循声望去。
只见关了灯的门外头站着披着一身黑色斗篷的扁栀,跟冷了脸毫无表情的周岁淮。
老爷子脸上的那点愤怒被惊诧跟呆滞替代。
要说老爷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扁栀是头一个。
周恩幼是扁栀的闺女,而当初他命悬一线,是扁栀拉了他一把,让他走到了今天。
即便不提这个。
当年扁栀带领毒蝎,以一当百,守住了毒蝎的繁荣,可见手段狠厉绝非善类。
跟周恩幼,秦储礼不同。
扁栀心思重,也冷,做人做事,果决的时候,从不留一丝余地。
今天惊动她,老爷子后背渗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