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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妈妈的好运气(1 / 1)

可能是昨晚佣人没有把窗户关好,秋风吹进来,把窗帘掀起了一角。刺眼的阳光从缝隙中照进来,恰巧照在了床上睡着的小浦的脸上。

小浦不情愿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妈妈,你怎么没有叫我起床?我上学都要迟到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令人心碎的寂静。

他一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失神的环顾着自己所在的这间豪华别墅的卧室,意识到自己以后再也不需要担心上学迟到的问题了。

距离第一次进入这座别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现在他已经基本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这里一共有三层。

顶层原本因为有宋冬江的卧室和书房,其他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但是宋冬江将他安排在了三层的另一间卧室——就是带有衣帽间的那个,现在他是除了宋冬江外,唯一可以随意进入顶层的人。

当然,即使宋冬江不在家,他的卧室和书房,小浦也是不敢随便进的。

二楼的那个六边形房间是属于金城的。不过他并不真正住在这里,至于他平时在哪里,小浦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去二楼的游戏房时会不会撞见他。

虽然设有佣人房,但是并没有任何人住在那里。宋冬江不让佣人留下过夜,不管多晚,他们都必须离开。

没有学习,没有家务,没有讨厌的同学和冷漠的老师,也没有经常喝醉的妈妈和那个让人浑身紧张的“爸爸”。小浦在这个地方,如果可以称之为“家”的话,生活的倒是一身轻松。

妈妈大概称不上是一个优秀的母亲,但无疑是爱他的。

否则,又怎么会冒着名声扫地的风险也要生下他呢?又怎么会为了他与自己的家庭彻底决裂呢?

在陌生而繁华的城市里,年轻的妈妈和年幼的他每夜依偎在一起,作为彼此唯一的依靠。不管发生了什么,小浦都知道,妈妈是可以拥抱的。

只有一个问题,就是“倒霉”总是追随着他们,倒闭的公司、逃跑的老板、失败的投资,还有靠不住的男人。

每一次,妈妈都会举着酒杯告诉他:“放心吧!我们不会总是倒霉的!很快我们就能转运了。”

她始终不相信,自己怎么会一辈子倒霉呢?

在这个地方遇到的坏事,一定会在另一个地方补偿回来!所以,遇到了坏男人的损失,可能就会通过意外之财补偿回来;这一次投资的失败,肯定下一次就会大赚一笔……

所以她每一次都不气馁。因为她相信,好运气总是在后面等着她,她一定可以翻身,就像其他人一样。

“你看,其他人都有的,我们也会有!”每一次她都对小浦这样说。

其他人明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过得顺风顺水呢?

为什么他们就可以有和谐美满的家庭?有关心自己的父母?即使犯了错,也会得到原谅和关心,甚至是毫无怨言的帮助。——而不是在被人欺负了之后,还要面对父母的质问和辱骂,忍受每天的冷眼和挖苦。

为什么都是男人,自己遇到的就只会花言巧语、抽烟喝酒打牌?不管一开始他们表现的多么大方、多么体贴,一旦得到了她,他们就彻底变了一副嘴脸。或是拳脚相加,或是无赖一样不停的伸手要钱,或者索性搬空家里,不见踪影。

其他女人,为什么就可以找到一个好老公?她们也并没有什么背景、靠山,也并不是什么优秀的女人,甚至还不如自己长得漂亮。但是她们却可以安心的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回家后和老公聊天、和儿子嬉闹。

一定只是运气而已!只不过那些人运气好了一点,偏巧生在了一个好家庭,遇到了一两个好男人罢了。

“你看隔壁那个阿姨,离婚还带着个女儿,后来又结婚了,对方居然是个大学教授!既有钱又有礼貌,两个人每天手挽手在江边散步,一点看不出是二婚的样子呢。”

“你还记不记得妈妈那个小姐妹?就是让她做什么都要想好久,脑子不太灵光那个。有一次坐车坐过了站,问路时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现在已经见过父母,马上就要结婚了!”

“丽丽姐辞职了,据说她那个经常打架的男友从外面回来了,现在居然改邪归正,在家里摆摊卖起了早点,所以她也不干了,回去一起做夫妻店。”

……

所有这些“圆满的结局”,都让她既羡慕嫉妒又深受鼓舞。“下一次就会是好运气!”这句话让她总能在大醉后重新活力满满,兴高采烈地出门去迎接生活。

她后来终于遇到了自己的“好运气”。

那个男人身材中等,其貌不扬,不过她也不年轻了;他住着老人留下的旧房子,在本地一个效益一般的工厂有份稳定的工作;离过婚,没有欠债,没有不良嗜好。

总的来说,看起来就是一个老实乏味的中年男人。但这已经是她一个未婚生子,并且“阅人无数”的女人能找到的比较好的归宿了。

她急于寻找这样一个归宿,来证明自己的一生也有幸福的可能。

这个小浦称为“爸爸”男人,在起初的接触中,既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嫌弃,也没有像某些轻佻的男人一样过分热情。他甚至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小浦的基本情况,就转而和妈妈继续交谈去了。

这反而让小浦有些安心,也许,这次的男人真的不一样,这次是“好运气”。

他们很快就住到了一起,成为了和谐的一家人。爸爸朝九晚五、赚钱养家,妈妈继续忙着各种生意,期盼着“大赚一笔”。

他主动提出要辅导小浦的作业,他说,之前妈妈太不关心小浦的学习了,虽然成绩还不错,但是长期这样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从现在开始,必须严格要求、每天管教!

但是显然,中学的题目对他来说已经过于复杂、难以应付了,所以他只能从其他方面严格管教。

每天晚饭后,他都要亲自看着小浦学习,并且严格的规定每天学习的时间。即使是妈妈,也不能在学习时间打扰他们!

笔记不干净、写字不工整,这些都会迎来他的责骂。考试的成绩,哪怕只有一分下滑,也要接受惩罚。

他说,这是在培养小浦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女人带大的男孩,肯定会娇气软弱,只有更加严格的要求,才能让他变得强大优秀。

后来,这些“严格要求”渗透到了生活的各个方面。看什么书、吃什么东西、穿什么衣服、和哪些同学说话,他都要详细盘问。

只要他在,小浦就浑身紧张,因为身后总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什么事,突然就要被教训,只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但是对于这些感觉,小浦却难以向妈妈开口。

这段婚姻让她体会到了少有的幸福,不仅是稳定的关系,还让她从被人指指点点的“坏女人”,变成了可以轻松和邻居闲聊,接受“你儿子考上了重点中学啊,你们夫妻俩真会教孩子”的夸赞。

她将这些教导都看作是爸爸对儿子“严厉的爱”,甚至为小浦过去十几年缺失的父爱感到遗憾和愧疚。甚至小浦自己,也在这些左邻右舍的夸赞中迷失了自我,接受了这份“严厉的爱”。

终于,有一天晚上的学习时间,他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催促小浦写作业,而是要和小浦“谈谈心”。

一开始,他只是简单的询问小浦和同学们的关系,后来,话题逐渐集中在了和“女同学”的关系上,最后,他直言不讳的询问起小浦是否在早恋。

在得到了简单而否定的回答后,他还是不死心,“那暗恋的女同学呢?你这个年纪不可能没有吧。”然而再一次得到了否认。

他似乎感到很失望,不过还是强装笑脸,肯定了小浦没有早恋的行为。

“虽然你没有早恋,不过我还是要给你讲一讲早恋的危害。而且,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这方面的困扰肯定在所难免的嘛。”

小浦听着他大谈了好一会儿早恋的危害,内心疑惑:难道是有人向他打小报告,说自己早恋了吗?不然为什么一直抓着这个话题不放?

“你已经发育了吧?”他突然问道。小浦回过神,点了一下头。

“把裤子脱下来,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小浦愣住了,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拒绝。他立刻板起了脸,命令到:“快点!”

小浦无奈,只得起身乖乖脱下裤子,漏出自己已经发育完好的下体。

他恢复往常严肃的样子:“你平时经常偷偷的撸吧?”小浦连忙否认。

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一看就是在说谎。你这个年纪,怎么忍得住。”

“我以后再也不了。”

“怕什么?我又不是要罚你。”他招呼小浦过来,从嘴角挤出一丝笑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反而让人更加害怕。“刚刚发育的时候,精力旺盛很正常,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不耽误学习就好了。”

“我保证不会耽误学习。”小浦应允着。

他点点头,表示了肯定。“为了不耽误学习,不如索性就先解决这件事,再好好学习吧。”

小浦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来吧,先撸完,再开始写作业。”

小浦愣在原地。他见小浦没有反应,厉声说到:“怎么,还不听话吗?你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种东西,还能好好学习吗?我是为了你好!”

说罢,他站起身装作要走的样子,实际只是在桌前不停的踱步。

“你这么不服管,那就以后都不再管你了!我不如现在就去找你妈,让她带着你走,以后谁愿意管你们俩谁管去吧!”

他清楚,那是小浦的底线,他们母子俩现在是离不开他的。果然,在他站在门口假装开门的那两秒钟里,小浦艰难的开口同意了。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双臂环抱在胸前,静静的看着。

面前的小浦将裤子褪到膝盖下,岔开腿坐在床上,一只手扶着床,一只手做着机械的动作。他闭着眼睛,将头低下歪向一边,不敢抬头,怕迎面撞上那饥渴的目光。

对着杂志或者漫画,他也做过这种事情,甚至他也想象过,如果被妈妈或别人撞见,会是怎样尴尬的场景。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的,是有一天要被人这样看管着进行。

他在心里对着自己不断的重复着“快点!快点!”,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终于在一阵脱离控制的激动过后,让自己进入了空虚的状态。

手里的东西像自己的内心一样软弱而疲惫的垂着。指尖和大腿上,粘稠的白色液体缓缓流下,让他感到微微有些瘙痒。

他缓缓睁开眼,面前的男人一脸冷漠,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小浦站起身,提起裤子,还顺便在内裤上蹭了蹭手指,顾不得干净肮脏,直接穿戴整齐。

他坐到书桌前,翻开书本,开始了学习。

男人见状,微笑着点了点头,站起来什么也没说,转身开门离去了。

小浦听着关门声,笔尖深深地刺进了面前的书页中。

这天晚上,爸爸难得的向妈妈表扬了小浦的认真学习,即使在几天后的考试中,小浦的成绩比以往有所下降,也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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