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乾坤大,他又暗比一个真冬不好推辞的价。
“这个数,我特意留的,您思量思量。”
倾城屋的活行将结束,一两金画难得,赝画更是罕见,真冬没道理不应。
“好,过几日我再知会您。”
“有劳。”
就在真冬裁夺初鲣伴何酒下肚最美味时,木屐“哒哒”,二人站立的书架后步出一姱容俊雅的女公子来。
“敢问松雪叟川的《百骏图》一幅几钱?”
她站定在那,磊落逼人。见不得人的算盘打得“啪啪”响,真冬和獭祭堂全忘了店中还有谁。
话都说了那么些,装糊涂遮掩不过去,瞥了真冬,发现她眯眼看着那人不作声,獭祭堂堆笑上脸:“小姐好气宇,叟川公的《百骏图》一幅四两金。”
“松雪早兰的《郭子仪图》又几钱?”女公子又问道,对松雪派绘师和画作似相当了解。
“早兰公擅画人,有仇英仇珠之风,需得五两。”
“那松雪融野的《狗子图》——”
“媚上玩作,一两可画。”不俟獭祭堂言语,真冬抢先说道。
听她这么说,女公子顿时垮下脸来,空手进店,气鼓鼓出店,不亏啊。
“隐雪先生,她若真应了……”
“逗逗她。”两手偎袖,真冬笑道。
“一两您真能画?”说着獭祭堂就要往她袖里送小判。
“想得美。”
甩袖离开獭祭堂,真冬也不亏,真冬带走了满腔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