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我给你带了会喷水的美屄图。”
“冬冬……?”
“是我。”
憨瓜先是蒙着大被子动也未动,随后才舞被而起:“冬冬你怎来了?!”
“是啊,我怎就来了呢。”
两手对揣入袖,真冬慢步走近,一面走还一面打量松雪融野没梳理整洁的乱发。
“你说你不痛快,我想见识见识你有多不痛快。”
搂过被子抱得严严实实,松雪融野宛似抱起她最后一丝体面,“你就笑我吧,没关系的。”
“没关系你又在信里嚎呢,听说好几天没出过门了?”
“我又没有事情做,我才不要出门。”
“你都不去看我,还说没事做。”
“我——我——”
话也不重啊,却见松雪融野喉头哽了又哽,眼泪遭不住了,直滚下面庞来。
“很抱歉,冬冬,我很抱歉……我是想去看你的,可是,可是……”
说了半天话,真冬到了仍未搞懂这憨瓜是怎了,想安慰也无从安慰起,遂索性展开绘纸送到她跟前:“喏。”
“冬冬这是你画的吗?女人的那处你看得多,画得也好。”
还真就不哭了。
手背揩眼,气且没喘匀,松雪融野专心品鉴起了女阴图。
“我画得不好,本想央你指教指教。”说着话,真冬收画进袖,“但你既然说我画得好,那就算了吧。”
想看又怕被耻笑,融野软下声来:“冬冬,你坏透了。”
“是吧,你也不是头一天认识我。”
坐正身子,真冬开始盘问来龙去脉,方知年前的御前比试她虽输了,却并非因此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是她不要脸,是她讨的画,跟你有甚么关系,你倒先没脸出门了。”
“她讨就讨吧,干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喊得那么大声!”
真冬双眉上挑:“怎地,你不欢喜?”
“我——”
一句话问住了憨瓜,你看她又蒙上被子,缩进龟壳里不愿出来。
那个纪州佬在御前不选她的画,后又在御前讨要她的画。听松雪融野的意思是这事让她下不来台,丢了好大的脸,难过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若因比试输了才不痛快,真冬想,自己反而知道该如何出言安慰。
“我,欢喜得很……”
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