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贺言希来了个下腰,“我当然是进文工团。”
阮玲鼓掌,“真厉害,要不你给我们跳一段!”
“好啊!”
贺言希又唱又跳来了一段样板戏,没有音乐跳得也很好。
温然和沈南征对视一眼,都了然于胸。
贺言希在跳舞唱歌上都随了曾兰惠,后来也当了文艺兵,还拍了两部电影,可惜遇见季兆林,恋爱脑上头。
贺言希跳完,大家都鼓起掌。
这边曾兰惠也煮好了姜茶,盛了两半碗端过来。
阮玲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一口气把半碗喝完了。
温然又叮嘱,“红糖姜茶不能多饮,孕期吃什么喝什么都要适量,尤其红糖要少放。”
“我明白。”阮玲每天听贺靳言讲孕期禁忌早背熟了。
温然没阮玲这么严重,但喝点没坏处,也喝了点。
姜茶的效果还可以,阮玲晚上吃点清淡的米粥没有吐。
这让贺靳言很高兴。
贺靳言郑重地感谢了温然一番,又祝贺了沈南征。
沈南征看他还算真诚,接受了他的心意。
从贺家回去,天都黑了。
温然洗了洗,早早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这一刻,大概是她这一天最舒服的时候。
沈南征提前煮了点姜茶备用,收拾完上床后还想再跟她说几句话,没想象到她早早睡着了。
不禁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去食堂打了饭,争取不让家里出现油烟味。
尽管这样,温然闻到隔壁炒菜的味道还是忍不住犯起恶心。
她吃着清淡的饭也没胃口了,勉强吃了点一到院里就都吐了。
沈南征收拾干净后心疼地说:“今天别去上班了!”
“不碍事,我缓会儿就好了,你先去忙你的。”温然怕他迟到,催促他早点去。
沈南征哪儿放心得下,去屋里倒了漱口水拿出来。
温然漱过口,还是难受,又刷了刷牙。
沈南征这边把姜茶都准备好了,他没听到后边温然说喝姜茶要适量,煮了一大壶。
喝口姜茶确实好很多,就是不好喝。
温然前脚刚到卫生站,后脚沈南征把暖壶都拿过来了!
上边还写了“陆温然专用”。
温然不用看就知道里面都是姜茶,心里甜丝丝。
白灵看到这五个字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声“矫情”。
不过也只敢小声嘟囔,这几天温然在卫生站坐诊后,好评如潮。
尤其是被烫伤的小姑娘,创面恢复得也特别快,虽然还没大好,但是按这个趋势下去,绝对不会留疤。
早知道那天就不推荐她去治了,甚是后悔!
又看了看写着“陆温然专用”的暖壶,走过去阴阳怪气地说:“陆医生,还是你觉悟高啊,我们都应该向你学习,万一有了什么不方便说的病就给自己贴个专用就可以!”
没事找事也是病,该治
啪——
当她傻呢,以为她听不出那话里话外都想说她有传染病!
温然一巴掌呼过去!
“不好意思,我这不方便说的病就是看不惯就想动手,白医生这么善解人意,一定能体谅!”
她打了白灵一个措手不及!
白灵被打懵了!
进卫生站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打,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扬起手就要打回去。
但是温然已经预判了她的动作,打完她已经立马拿出了针灸用的针。
另外,她也相信陈医生和站长不会让白灵打回来。
果然,白灵的巴掌落下来时,被陈医生和站长同时拦住。
白灵也看到了温然手里的针,不禁后怕。
如果她的手落下去,估计也就被针扎穿了!
还真是小看了她,她不是个善茬子!
立马挤出眼泪哭着说:“站长、陈姐,你们俩看看,我都没说什么她就动手,要说了什么岂不是会杀了我!”
“杀人犯法!”温然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反过说,“我还以为白医生善解人意呢,原来都是假象!没事找事也是病,该治!”
白灵柳眉倒竖,“你说谁说谁没事找事,明明是你……”
“好了,都别说了!”站长王明洋打断她的话,“白灵,今天确实是你话多了,你挨这一巴掌不冤;陆医生,你的脾气也收敛收敛,同在一个卫生站工作,还是要和睦相处!”
白灵不服气,“站长,我……”
“你少说两句!”陈医生也开口道,“你说你说得那就什么话,什么叫不方便的病,这不是埋汰人嘛,真当人家傻啊!”
站长也附和:“白灵同志,你也是咱卫生站的老同志,对待新来的同志要宽容,今天的事就算陆医生动手也是你有错在先,你先写一份检讨,然后跟小耿入户登记健康表。”
白灵:“……”
白灵刚才说得虽然委婉,也确实是想让大家都以为陆温然有传染病。
唯一没想到的是她会动手,而且使的力气还不小!
闷声道:“站长,我可以写检讨,她打人也是事实,总不能得过且过吧!”
“让你写你就写,那你管别人做什么!”王明洋板起脸,“我说的话不管用是吧!”
白灵可不敢正面刚站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快去写,写完入户做调查!”王明洋催促了一声。
白灵这才不情不愿地去写检讨。
处理完白灵,王明洋又走到温然身边。
“小陆,今天你打人也不对,也写一份检讨。”
温然反问:“站长,这个检讨我不能写!首先你已经让白灵写检讨,也就是证明她有错。既然是她错在先,那我打她也在情理之中,就没有写检讨的必要。”
王明洋:“……”
让她这么一说,王明洋竟无言以对。
摸了摸鼻梁说:“是,她确实有错在先,但你先动手也不对。又不是非让你写出什么,你也要考虑我的难处!”
温然想了想问:“那我默写一首诗也可以?”
“随你。”王明洋说完转身离开。
温然:“……”
要这么说,温然就明白了!
坐下后直接默写了一首《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写完以后还很认真地交给了站长。
站长看完笑了。
感慨道,这还真是一个不服输的女同志。
白灵见温然交给了站长也把自己的检讨书拿过来。
站长一看却沉下脸来。
“写得这是什么玩意儿,你的认错态度呢?拿回去重写!”
白灵瞥了温然写的一眼,“站长,我的态度再怎么也比陆温然诚恳,凭什么只让我重写!”
站长敲了敲桌子,“那你告诉我,你哪一句是认错的!!”
白灵:“……”
白灵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又乖乖去写。
这次写得诚恳了,才算是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