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毛豆对那位“妈妈”还是有点触动,毕竟不打他的时候能给他吃饱,哪怕就是吃豆子饭,总归不会饿着他。
然而在一次醉酒中,男人又要殴打他,女子为了保护毛豆,被酒鬼失手打死。
毛豆那时九岁,在酒鬼失神的瞬间,用菜刀砍了他的脖颈动脉,血喷湿了他全身,眼睁睁地看着酒鬼死亡。
后面他继续流浪,躲躲藏藏,遇到太多的坏人,持续黑化最后走上了歪路。
苏乘棠坐在树下,凝视着倒腾两条小短腿往她这边跑的未来大反派,暗自发誓,绝对不会把他交给大姨夫家里,一旦走上这条路,奶团子的未来就等着被二叔毙了吧。
“这是什么呀?”毛豆举着用串穿起来的橘子瓣,上面有一层晶莹剔透的薄膜,好奇地想要伸手摸一摸。
苏乘棠及时抓住他的小手,软乎乎的让她忍不住捏了捏。
“你快回答我呀。”毛豆放到鼻子前面闻到甜兮兮的味道,心中有了猜想,不敢置信地说:“怎么会有糖的味道?”
“吃过糖葫芦么?”苏乘棠笑盈盈地说:“就是我把山楂换成了橘子。”
她昨天结婚酒席的间隙,听到毛豆嫌弃橘子酸不肯吃,就想了这样的办法。
小孩子总是要吃点水果,维生素对孩子有好处。特别是大热的天,还兢兢业业干活的小朋友,应该给予奖励。
毛豆从没吃过这样的“糖葫芦”,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兴奋地说:“真的是甜的,你给我吃糖啦。”
苏乘棠打算跟他好好相处,自然要跟他拉近关系,她原来做过两年欢迎加入q裙扒衣四吧一陆酒流伞,追更更多完结文幼师,知道毛豆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于是用平等关系的语气说:“你是咱们家的小劳动力,我给他们都送了干粮,你也有份。”
早上出门,霍家人忘记带干粮,苏乘棠记起来就送过来了。
“真好吃。”
毛豆高高兴兴地咬着“糖葫芦”,酸味都被糖盖了下去,比橘子罐头都好吃。他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会多赚工分。哪怕家里多了你这么一双筷子,我还是养得起的。”
“那就辛苦你啦。”苏乘棠眉眼笑的弯弯的。她担心小孩不好咬,特意把橘子瓣穿成串,好让他一口一个的吃。
谁知道毛豆刚吃一颗,转头就往地里跑。
苏乘棠站起来,喊道:“小心别戳到嘴。”
地上全是稻草桩,摔一跤可是要毁容的。
她不放心,挎着篮子跟在他的后面往地里小跑着,见毛豆去找爷爷奶奶,她才停住脚。老实说,她在地里还没有毛豆的小短腿跑的快。
苏乘棠走上田埂,看到霍秋山正在地里背稻草,别人背两捆,他能背四捆。
黑黝黝的脊梁,烈阳的照射下,汗珠子从小麦色的后背滚落到腰间,有种粗犷的野性美。
苏乘棠本来想走过去打招呼,忍不住望着烈阳捏了捏发酸的鼻子。
该死的,千万别流鼻血啊。
霍秋山在大队部帮着算了账,就过来帮忙。
忙了片刻,瞅见苏乘棠站在田埂上别扭着脑袋瓜瞅着远处。他顺着她的目光往远处看,除了一排白桦树,没什么好看的。
“你怎么来了?”霍秋山率先开口道:“干什么?”
苏乘棠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她能干什么,霍家人一早上火急火燎的走了,干粮没带,她总不能让一大家子饿肚子吧?
再说了,她是个假冒儿媳妇,越发要表现的懂事。
她将大水壶递给霍秋山,看到有不少人往这边看:“行了,我走了。”新媳妇一定要跟小叔子保持距离,这点眼力见她是有的。
霍秋山疑惑地望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又在闹哪出。
苏乘棠回到家,霍云长带着她拿着调户口的申请交到大队部。
大队部盖了章打了愿意接收的证明,又给那边街道通了电话,等一周以后,就能去市里把户口调过来。
苏乘棠松了一口气,想着等户口调完,要进城去看看爸妈去。
三天后,到了回门的时间。
苏乘棠还惦记着二嫂的身体,起床的时候还蹙着眉头。
她梦到书中二嫂因病去世的场景,火急火燎地收拾好,叫上霍大哥要回娘家。
霍云长骑着自行车载着她。自行车把手上一边挂着杏花酒,一边挂着两个猪蹄,车篓子里还放着青凤特产水稻五斤。
他们在婆婆刘燕春的叮嘱下,往下五旗去。他们出门的时候,霍秋山也穿着军装出门,到时间回部队。
苏乘棠跟这位小叔子没什么好说的,客气地点点头,坐着自行车就走了。
一早上,赵永香就在院子里张望,想着闺女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家下屋里出来一位山羊胡子的老头,咳了一声,赵永香回过头忙说:“神医起来了啊,你嘱咐熬的膏药已经熬好了,还跟前两天一样,给我儿媳妇贴肚子上?”
被称为神医的王守丹颔首笑着说:“今天不用贴肚子上,要贴在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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