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莲正跟陈木文现在一块大眼瞪大眼,陈木文问他:“你媳妇一直是这个情况吗?”
顾成莲“唔”了一声,转移话题:“我记得你也是初中毕业,要不要考试试?”
说实话陈木文还没想好,他是孩子的时候上学是他的梦想,可是他现在是丈夫也是父亲,有媳妇有孩子。
如果他跟媳妇都去上学,孩子和生活怎么办呢?
再说他在饮料厂现在发展的也不错,要是去上学不知道回来还要磨多久。
顾成莲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劝他:“我是建议你考试试,一个厂里就算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待遇,可都是一般工人比不了的。”
“你要是以后在单位呆着,没有学历也不行,不如趁着年轻赶紧把该学的学了,以后也能多条路多些选择。”
他说的也在理,陈木文说他考虑考虑。
江文清不知道他没打算考大学,在她心里她是默认陈木文要考的。
陈木文回去跟她说不知道要不要考,她才知道他心里还不确定。
“你放心我一个人去上学?”江文清没有犹豫的胡编乱造:“我听说大学里的男的都很乱,喜欢勾搭女同学,你不去我万一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进攻了怎么办。”
她摸摸脸,去照镜子:“虽然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但是也还是风韵犹存吧。”
她从镜子里向黑着脸的陈木文抛个媚眼,陈木文气哼哼的走过来捏住她的下巴。
轻轻带着人转过头,去咬她的嘴唇。
“你敢!”
江文清被他捏着脸颊,说话的时候哼哼唧唧:“你不跟着我,怎么知道我敢不敢。”
还没说完屋里就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唇齿之间的水渍声停下,又有板凳被踢到的声音传来。
大家都去上工周围没人,久久也在地里跟学学姐姐玩,
江文清都被陈木文日夜浇灌给灌熟了,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跟陈木文在屋里大吵一架。
完事她气喘吁吁的躺在他怀里,声音还带着沙哑也不忘说:“我跟芊芊姐在家倒腾点小零嘴,也存了一些钱。听说上大学学校也发补贴,还有你上班攒的一些钱,够养活我们一家三口,你就跟我一块考吧好吗?”
陈木文抚抚她光裸的脊背,江文清现在擦脸用百雀羚,雪花膏都用来擦身子,摸起来格外细嫩。
他亲亲她说好,江文清高兴抬头跟他交换一个吻。
亲完她蹭蹭人:“那我们一块学习,为了好好学习从今天开始不准在干这事了,直到高考结束,怎么样?”
实在是……不怎么样!
陈木文翻身把她压在炕上,大手抬起她的腿:“那再来一次。”
江文清尖叫起来,最后还是没挣脱走,跟陈木文又吵一架。
她俩在县城没人管,也经常这样日夜不分的玩闹。
陈木文没算好时间,结束才想起来儿子还没接回来,等他急匆匆穿上衣服往外跑,才看到久久正蹲院子门口玩小虫。
陈翠春在他儿子旁边站着,听到他出来斜眼看他。
“大白天就开始造动静了,被人听到下午就给你传的满大队都知道。”
陈木文嘿嘿笑两声:“忘了。”
至于忘了什么,他就不说了。
正好他娘在这,他顺便说了自己跟媳妇想高考的事。
陈翠春不太理解他现在考什么高考:“你工作咋办?那么好的工作不要了?”
陈木文说:“看能不能考上,要是能考上工作给大哥,或者给卖了都行。”
卖工作的钱,也能够他们一家子上学了。
都分家了陈翠春也没法管太多,只说钱不够到时候跟老子娘说,大家一起想办法。
陈木文跟江文清打算参加高考的事,没有说给大家听。
他俩第二天就回了城,开始学习。
离考试也没几天,能学习的时间也不多。好在他俩之前一直有学,不至于临场抓瞎。
考试前一天陈粮丰和陈翠春特意来接娃,顺便看看他俩怎么样。
江文清有些紧张,陈翠春还安慰她:“考不上拉到,有啥好紧张的!”
江文清让她赶紧“呸呸呸”三下,信誓旦旦的说:“谁说我考不上,我必考上!”
她这种自信只维持到数学考完,出来她就哼哼唧唧跟陈木文抱怨:“数学这个崽种!我跟它不共戴天!”
夫妻俩都选的理工科目,除了必考的语文,数学,政治,还要考物理和化学。
外语只有报考外语专业才要考,考试之前他们就填了志愿。
江文清为了稳妥,填的都是省城的大学,还有一所是市里的大学用来保底。
她不挑学校,学校不挑她她就谢天谢地,总之能考上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