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缩了缩身子,尽量与我保持距离的模样。
我自问近日没有苛待它,不知怎么与我如此生分了。伸手一提就将它拎进被窝,它竟还隐隐抗拒,四只爪子并用地蹬我,一扫方才的睡意,很是活泼。
我凉凉吓唬它:“再动就把你扔出去了啊。”
毛茸茸的身子顿了顿,随即蹬得更欢快了。
我:“……”
终归我年复一年喂小鱼干的情分还留存了些,它挣扎半响无果后,便也颤颤巍巍睡了。
怀里抱了个熟悉的毛茸茸的球,这一觉,我睡得极好。
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窗朻上跳着两只灰扑扑的麻雀,叽叽喳喳将我闹醒了。
门外轻扣了两声,极有规律的那种敲法,一听便知道是谁。
“阿嫃,醒了么?”
我还念着他昨晚,看着帐顶磨磨蹭蹭半天才回应:“唔,醒了。”
穿着整齐之后便打算去开口,阿福抖了抖身子跳下了床,踩着四只小粗腿晃晃悠悠藏到南官帽椅下头去了,只留了条尾巴尖在外头转啊转……
我开门,月琉站在外头,目光一下就落到我的脸上:“我有事,需出去一趟,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我想他定是要回家了。有些不开心地低头看鞋尖道:“你都回去了,偏还要我在这里哪都不许去。”
他微微皱眉:“说什么呢?”
我摇摇头,抬头看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天半天的倒可以,若是一年两年,再见吧朋友!
他沉吟道:“大约傍晚。”目光灼灼盯着我:“你就待在这里,若是被我发现又偷偷跑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尾调拖得老长,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我想起前几日他都不曾好好同我说话,抖了抖激灵,点头道:“行,那你可要早点回来啊。”
他忽然怔了怔,眉眼凝滞。停了一会,才看着我:“嗯,我一定早些回来。”
月琉一走,我留下来的意义就很茫然了。
抱着阿福将轮椅转到窗边,它一下子来了兴致,后腿一蹬,跳到了窗台上去抓麻雀了。
我则是百无聊赖地晒着日头看这场毫无悬殊的决斗。
我忽然想到了一桩要紧事。怪我昨日没有同小云说清楚,万一他近些日子都没空呢,待他来后,我肯定已经回北汅海了。那此后一别,定是没个七八十年不可能再见了。唔,那时他是否还活着,确实是个值得考量的问题。
我很想去找他,了却这桩心事。但月琉临行前,我又一本正经答应他了。他也没在这房间布个结界之类,看来还是愿意信任我一次,全看我自不自觉了。
唔,这事委实愁人的很。
正是时,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并不是月琉。
我立即反应门外应当是小云无疑!毕竟这偌大静安城,我再不认识旁人了。
惊喜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我飞快地转着轮椅过去开门,这动静将一旁的两只小麻雀吓得扑腾扑腾飞得没影了,阿福扭头瞪大了眼珠子将我瞧着。
我一把打开门,果然是小云,他摇着折扇,眉眼含笑看着我:“我同小二说,我要找这个店里最好看的那位姑娘,他便告诉我在这里。”
我开心道:“你怎么今日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过许久才有空呢。”
说话时将他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