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头目调/教得出这等浑人!
那劫她的人中却有一个笑嘻嘻道:“你懂什么?这世上有人专爱这等伤残之人!”语气甚是猥琐卑劣。
流景只听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人却偏不识相,伸出手就要摸上她脸上伤痕。
是可忍孰不可忍!
流景忽然双腿扫过,霎时便将两人扫倒在地,伸手便将方才意欲轻薄与她的人各打了一个嘴巴。
变故仓促而起,众人尽皆惊恐,忙爬起来将她团团围住,却也不敢近前,只是咋咋呼呼:“臭娘们,你中了我们的毒/药,还敢猖獗!”
流景冷笑一声:“那也叫毒/药!带我回去,我跟你们老大聊聊!”
有人按捺不住,亮出兵刃来,流景实在不愿脏了这块地方,侧身避过,身影一闪,已冲出他们六人围拢的圈子,她原指望将这六人引开了去,谁料她回头一看,这六人已做鸟兽之散,夺路而逃。
流景哭笑不得,倒是起了玩性,将她六人挨个捉来,扒了他们裤腰带将人绑成一串,吆喝着叫他们带路,折了树枝在后驱赶,胆敢耍花样者,当即便是树枝招呼上去,打的六个大男人哀叫不已。
这一路走走停停,到他们匪窝时她已将六人杀了三人,余下三个战战兢兢,唯她之命是从,什么老大之名,江湖道义,早被抛诸九霄云后。
流景不想捉她的毛贼虽小,那贼窝里倒真有厉害角色,若不是她使诈闯进去杀了个措手不及,只怕绝难伤对方根基。
恁是如此,还是走脱了好些小贼,她擒贼擒王,追着那逃跑的老大老二跑了一夜,虽是将那贼首杀了泄恨,却依旧伤了手臂。她也不在意,草草包扎,踏着尸队血河走出来,已是次日天将明时分。
那窝土匪甚是嚣张,竟牢筑暗室,关了好些妇人女子在里头,她一并放了,却也无心接受她们的千恩万谢,兀自茕茕下山。
流景吃过医治不当伤口发炎的苦楚,况且山里潮湿,不宜伤口愈合,便等着天明了进城去抓药。
谁知她放下银子时那药铺的老大夫非但不收,还恁是塞了一箩筐的补药给她,她甚是莫名其妙。
待出了医馆,狭窄街道上满满当当都是人,兜着鸡蛋菜蔬面粉窝头,甚而布匹衣料,都直往她眼前送,哄哄闹闹吵成一团,尽是谢她救命之恩,更有甚者当街跪倒叩首如捣蒜,后面效仿者无数,乌压压跪了一片。
流景实在不知所措。
要是有这许多人来问她寻仇,拼死打出去就是了,可是有着许多人围着她只为谢恩,她……溜走?可是这许多人见证,说她会飞檐走壁,以后只怕不得安生。
她僵愣了片刻,才伸手扶起一人。
后面跟着站起一排:“大侠你救我家闺女性命,这小小心意敬请笑纳。”
“是啊是啊!”“少侠!我的鸡蛋请笑纳!”“大侠!这些绫罗实在罕见……”“姑娘,老汉我家贫,这点薄礼……”“恩人,这是……”
流景被这热情惊得不轻,退了两步,进了那药铺,寻着后门,就要遁走,那大夫笑的脸上皱纹深深,“乡亲们的心意,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跑什么?”
“我……”流景还未说完,外面的人挤进来,东西都堆在药铺小小的柜台上,眼前是一张张的笑脸。
流景见推却无望,便也挤出个笑容来回应,额上冷汗都要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_⊙),别人冷起来她能更冷,别人热情起来,她就手足无措。
☆、边城小捷
“报!”
“讲!”
“丁先锋所率部遭到伏击,情况危急。”
戎装裹身的男人只是眉头微皱:“继续探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