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也真亏小丫头想得出来!隐藏在百变佳人心海深处的纯真活泼难得的冒出了头,在绝美元春脑海雀跃欢呼、盘旋不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世间之事自古如此,有悲就有喜,有笑就有哭!当石钰与天意都是心愿得偿笑口大开之时,贾府之内一个卑鄙的图谋却向恶狼般扑向了无辜的少女。
荣国府东府大屋内,美艳成熟的刑夫人讶然望向闭目沉思的贾赦道:“老爷,你今儿不出府吗?”
“不出去了,昨日孙贤侄给我搜罗到了好几把古扇,我准备今儿在家好好欣赏一番!”贾赦话虽如此,但微皱的眉头却没有丝毫松开。“你说这孙贤侄干吗对你这么好?”
刑夫人柔顺的给贾赦递上了香茶,随口问起了相公近日常提的世交孙家公子孙绍祖。
“我也不明白!”贾赦不是笨蛋。当然明白孙绍祖投己所好必有所图,但他却一时想不出对方究竟意欲何为。话锋一转他微带烦闷的问道:“老太太近日对我印象如何?你可有常在她耳旁说我的好话?”刑氏平静的点了点头,柔声回道:“说了。
可是老太太好像不怎么上心,与以往差不多!”“这可怎么办?”贾赦重重的将茶杯落在了案几上,神色变得焦急不已。
“时间已经不多了,要不了多久贾珍就会回府,这老太太再不偏袒于我,到时如何争得过贾珍?!”
“老爷,这家主当不上也没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干吗要去操那份闲心?!”本性如水柔顺娴静的刑氏没有什么权力欲望,委婉相劝贾赦不要走入死胡同。
“胡涂!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贾赦怎会听得进此等忠言,大为恼怒的训斥道:“你还是好好想法讨好老太太才是,你看老二原来能当家主,他媳妇儿那是帮了大忙的,你再看看自己!”
“妾身无能!”深受礼教毒害的刑氏虽不认同贾赦所为,但身为人妻的自觉让她丰润的玉容焦虑不安“老爷你别着急,小心气坏了身子!”
“唉!”贾赦对于妻子的温婉并无多少喜意,反而很不耐烦的失望长叹,想自己当初娶刑氏除了她貌美如花外,主要还是看上了刑家显赫的势力,不料没有几年偌大的刑家世族竟然就此家道中落,跌入谷底再难翻身。
从小纨裤了几十年的贾赦对于自己未能当上家主从不反省自身,总是认为老二贾政是仗着王家帮助登上了高位,无耻浅薄之徒就此将一腔怨气发泄到了无辜的刑氏身上,如若不是老太太家规森严,恐怕他早就休妻另娶了!
受了二十余年苦楚的刑氏虽满心幽怨,但在人前人后依然对贾赦是温顺有加、贤淑守礼,十足老实被欺负的模样“老爷,我这就到老太太房中陪她聊天去!”
刑氏话音微顿,见贾赦闭目深思对自己不理不睬,略一犹豫后还是小心翼翼的低声道:“老太太这么精明,妾身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哼!还用你说!”贾赦对自己这个偏心的母亲是怨怼横生“府中谁敢拂她的意?!我就不明白,她怎么就不把我当儿子对待?”
见相公终于肯与自己谈话,可怜的刑氏竟然有着几分欢喜,心情大好随口反驳道:“这也不见得,府中各房确实无人敢与老太太作对。
但老太太房中的鸳鸯可是一个例外,全府上下就这丫头一人敢回老太太的意,有时还敢数落老太太的不是!”强烈的不解与迷惑弥漫了刑氏柔媚双眸,语带惊诧不由自主声调加重“不过也真是怪,这老太太就是吃她这一套,非但不生气还被顶撞得乐呵呵的!”
“是吗?”对府中下人从不关心的贾赦双目微睁,身形虽依然平静,但隐含颤抖的语调早已将他内心的激动显露无疑!
“老爷,这是妾身亲眼所见,况且府中谁人不知老太太把个鸳鸯疼得像自己亲闺女一般?!”
在刑氏心中,丈夫就是她的天“出嫁从夫”已经完全控制了中年美妇原本善良的心神,即使这个“天”是如此的千疮百孔烂出了好大的窟窿!
“嗯!好了,你下去吧!”对于失去价值的刑氏,贾赦就像指挥下人般不耐烦的将她赶出了书房大门,冷漠无情全无半点夫妻情意。
“来人啦!”凝神沉思片刻后,一脸兴奋的贾赦扬声唤入了贴身随从“你立刻在库房挑出几匹上好绸缎,还有精美首饰给老太太房中的鸳鸯送去,就说这是老爷我赏给她的,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