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的郁结焦躁彻底消散,笑意自心底蔓延,眉梢都带了喜色:“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日出是没等到的,天大亮,天上乌云密布,黑沉沉的。
祁冉有些惋惜,和他说:“今天是没可能了,改天再看吧。”
“好。”
她又笑:“我说什么你能不说好?”
“因为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
“卧槽!!”屋里肖博衍突然抽风,紧接着是一阵赛过一阵的嘹亮笑声:“天不亡我!”
“妈的,大早上发癫。”江桥不爽。
“老程说,南风主动联系他,《蓝泥小调》可以低价卖给我们,投资方那边一听是这位,都稳下来了,蓝泥小寨没来错,素材都能用!”
“卧槽,真的假的?”
“假的老子直播吃翔,一群懒骨头,睡你麻痹,麻溜起来冲山头嚎两嗓子!”
消息突然,陈卓一时没缓过神,微怔:“他刚刚说什么?”
祁冉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宽慰:“很好啊,不用着急回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
陈卓眼睛稍稍睁大,一瞬不瞬看着她,像是难以置信,下一秒,忽而倾身,把瘦削的女人抱得紧紧实实,嘴上解释:“我想我现在有点儿激动。”
“我理解,但是能不能先松开。”
“我可能需要抱着人平复一下心情。”
“可是我没穿内衣。”
“……”
“……”
☆、小红花
一夜的暴雨,脆弱的小灶不堪生活坎坷,宣告阵亡,砖块散得七零八落。
祁冉本来想去睡一觉的,人都被肖博衍几嗓子震醒了,陆续起来洗漱,聚在院子里有说有笑,还很贴心地把灶台重新搭建起来,硬是用湿柴在潮湿的地面上生起了火。
或许是那杯咖啡的作用,反正也没半点儿困意,于是作罢,有条不紊的烧水、煮面、煎蛋。
人多了,战斗力也不容小觑。以往家里寄来的炸酱咸菜那些,自己和周缘缘要吃个把月,到东西变味儿了才能堪堪消灭。来的时候带了满满一箱子的瓶瓶罐罐,除开味道怪异的腌草果,都陆续见了底。
肖博衍属于得点儿好处就要给人回报的类型,没有实质性的奖励,口头称赞却没断过:“我感觉我爱上你们云南的美食了,祁冉你也真是个人才,怎么什么都会做?要不是我那口子有孕在身,铁定让她过来学学什么才是做菜,上回给我做了盘牛肝菌,她自己倒机灵,一点儿没碰,妈的老子大半夜被拉去医院洗胃,我家那小宝贝差点就成遗腹子了。”
祁冉莞尔,弯身捞面:“他们说菌中毒会见小人,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