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你差点亲上去?一点不矜持!”
陈卓缓缓呼了一口气,平复下来,笑容得当:“e-mougo,陈卓,祁冉的同事。”
同事?
周缘缘品了品这两个字,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在欲盖弥彰。又皱着脸将西装笔挺的俊朗男人打量一遍,蓦地,同几天前电话里的男声对上了号:“你不是那天那个……同事?”
姜皓听得莫名,插兜站在新婚妻子身侧:“你认识小陈总?”
“上回给冉冉打电话,她不是病了吗?是个男的接的,我当时还和你说过的。”又把陈卓上下扫了一眼,颇为满意似的点着脑袋,再看看旁边久久未从震惊中回神的男人,“这位是?”
程牧扬轻咳一声,甩了甩头,试图将刚才疑似调情的一幕自脑海剔除:“e-mougo,程牧扬,和姜总监谈过几次合作,承蒙看得起,有幸来喝这一杯喜酒。”
周缘缘眼珠子转转,计上心头:“这样,楼下酒席摆起来了,既然是冉冉的朋友,又和姜皓有生意往来,干脆和我们一桌?”
姜皓反应也快,立马接过话茬:“正好桌上有几位圈子里说得上话的,值得一见,份子钱都随了,也别白来。”
想必这俩就是来应酬的。看那人已经脸色惨白,还笑着应下。说不上什么感觉,祁冉不大痛快,只觉心口堵了口浊气,呼不出,咽不下。
陈卓身体不适,坐在靠窗一侧,借着凉风清醒头脑。习惯使然,祁冉换了衣服下来,看他边上还空着位子,不经思考便坐下来。
被撇下的周缘缘眼睛一瞪,砸砸嘴,凑近她耳边,捏着她的耳尖低声说她:“见色忘友!”
祁冉这才后知后觉,顿时如坐针毡,都坐下来了,再起来更显突兀奇怪,舔了舔下唇,唇彩微甜,自舌尖蔓延,扰得人心浮气躁。
周缘缘却不管她,笑得意味深长,挽着姜皓去了长桌的另一侧。
她便捏着方才擦手的湿巾,低头懊恼。
背上覆上温热的手掌,她猛一抬眼,看到陈卓略带安抚地笑着,虚弱无力的笑:“还在想刚才的事?”
就当是那样吧。祁冉没吭声,算作默认。
疼痛难忍,陈卓眉间的褶皱更深,呼吸跟着加重,肩背也不似平时开阔挺直。搭在她背上的手,微不可微地轻颤着。
祁冉不由担心:“你还好吧?”
他收了手,一手抻在椅侧,一手用力按着腹部,笑容都变得勉强:“没事,等会儿吃点东西就行。”
“你一天没吃东西?”
昨天大雨倾盆,山里封路。他们今天才从寨子出来,时间紧张,祁冉在公司门口下车,紧接着就让林嘉麒开车送她过来,又是换装又是化妆的,她也是到仪式开始前才稍微吃了小块蛋糕垫肚子的。
想来这人又公司婚宴两头跑,估计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空腹喝了那么些酒,也难怪把身子糟蹋成现在这幅德行。
看陈卓还理所当然地点了头,祁冉过意不去,把一半原因归到自己身上,若不是自己忙着赶回来,他也不至于饿着肚子出来“应酬”。
“去医院看看吧?”她小声提议。
陈卓闭着眼缓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