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她倒显出了兴奋:“我从小到大头一回感染风寒。”
“请问你是傻子吗?”饶是他看得多,也忍不住眼睛朝上翻——他也是从小到大头一回见人生病还能乐,“我去找个医匠。”“别急,我还没变回去呢,你再等等。”
话音未落,伴随着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谢冰卿的声音传来:“表哥,表哥,你在不在?”
惊得两个人一下子头凑到一起,韩攻烦恼得双拳砸一下膝盖表示贼他妈倒霉,白素拼命摇头指一指窗外表示我跳出去躲躲,被他拉住使劲指她胸丫没穿衣服!白素摊开手大惊失色表示怎么办?韩攻急忙揪住她被子怒容满面别走光!
“韩攻,”谢冰卿叫了几声没人应,语气便不大耐烦了,直呼其名,“你在里面吗?”
“不在,快滚!”韩攻怕她直接闯进来,闷声闷气。
谢冰卿陡然变色,和两个丫鬟互相对视一眼,敲门声更急:“可不是我要来,是姨母让我来给你带话,让你回去一趟,她有事同你说。”
“那你话带到了,可以请回了。”“……你!”谢冰卿气恼,在门口一转身,忽然心念一转,又折返:“表哥,你在里面干甚么?”
“睡觉。老子脱光了别进来!”
丫鬟灵芝连翘在门外听得:“姑子,要不然咱们走吧。”
谢冰卿却不以为然——韩攻,你以为这样就能躲我?今天我抓也要把你抓回去。
谢冰卿奋力推开门,带两个丫鬟气势汹汹冲到里间。
她正要张嘴说话,突然呆若木鸡,两个丫鬟都惊叫捂住眼。
——韩攻还真裹着被子躺在炕上,背对三人,露出上半身的裸背。
谢冰卿脸唰红到脖子根,赶紧背过身。
韩攻继续叫嚣:“好看吗?看爽了吗?老子身材太好,看不够是不是!”
“你……你无耻!”谢冰卿掩面飞奔而出。她窘死了,这传出去她怎么见人!
听到人去得远了,韩攻松开手——靠墙的一侧搂了个白素。他触电般地弹开:“快快快穿我衣服……丢死个人。”
他扭头避嫌不看,听着白素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心里有些纳闷……她怎的这般淡定,一般姑子都会知道害臊,谢冰卿就跟点着火的蚂蚱一样乱窜,她怎么就坐怀不乱呢,看着很有阴谋的味道。
“本座穿好了。”白素道。
她生来颜色好,一颦一笑皆入画,而且冷中带魅,别有一番从容,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韩攻见了她这表情,内心十分怀疑,感觉她这气态马上就要来支配自己了,连忙道:“我丑话说前头,这叫情况特殊权宜之计迫不得已出于无奈,你可别抓住今日这茬,以后想要逼着我娶你。”
他搭救纯属好心,可别这小娘们春|心荡漾看上了他,那烦还来不及。
白素偏过头,眉目冷艳动人:“本座何故要这么做。”
“因为想嫁给本大爷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不得不防。”他说着赶紧起身,他的单衣都给白素穿走了,自己只穿下|身的,直接扯过披风,爱惜羽毛地裹裹紧——和她保持距离,以免她为自己美色所迷想入非非起了贪心,这小娘们武功高强,又和他同一屋檐下,万一对他霸王硬|上|弓,他可吃不消。那天晚上的噩梦,他可记忆犹新。
“不会的,本座知晓你是为了助我解围。”“你说的,那样最好,你可记着,日后别自个打脸。”“而且,我等习武之人,以气正神清为美,以刚强不屈为美,不会喜欢你这类雌雄莫辨的……我这么说没有贬低的意思。”她好心解释。
“你说什么!”他震惊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