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莫漓睁眼便看到夜青鸾：“蛇，有蛇。”

“没有，蛇已经死了，别怕。”夜青鸾抱着一身酸臭的莫漓，把她丢进了大木桶里。

“哗啦……”一声，木桶里的水满了出来。

“姐姐，水好烫。”莫漓趴在木桶边缘叫喊起来：“你别走啊！还没帮我洗干净呢！”

“自己洗。”夜青鸾把莫漓的衣服挂在木桶边，然后拉上帘子：“臭死了。”

“啊？”莫漓转身脱衣服，还抱着衣服闻了一下，的确有股汗臭味：“哈哈……”

忙了一个晚上，又是个大热天，回来已经累得不想动，能不臭才怪，莫漓想起刚才夜青鸾几乎是捂着鼻子走的，她就好心情的大笑。

知道他有严重的洁癖，都说有洁癖的人不好相处，但姐姐从她十三岁开始，那时候的她，每天放学回家翻垃圾捡瓶子，全身都弄得脏兮兮的，他都没嫌弃过她，现在，大不了也只是说说而已。

“泡一泡皮肤好，洗一洗更健康，刷一刷洗白白。”莫漓连说带唱的叫唤。

当外面的夜青鸾听到里屋那五音不全的唱腔，他笑了，很久都没有发自内心的笑了，有了莫漓，生活也多了一份乐趣。

莫漓洗完澡赤脚跑出来，便看到夜青鸾坐在外面正悠闲的在喝茶，很少见他这样悠哉悠哉，也没见过他泡茶喝的。

“姐姐，我渴了。”莫漓甩了甩头上的水一屁股坐到夜青鸾身上，抓起茶壶就往嘴里倒。

“如牛饮水。”夜青鸾拿了一条毛巾擦莫漓的湿头发：“这是茶，要慢慢的品。”

“姐姐，你？”莫漓放下喝干了的茶壶，回头上下打量夜青鸾：“感觉你不是现代人？”

“是么？”夜青鸾拿着毛巾的手停顿了一下，看也不看莫漓。

“对了，你不是这里的人。”莫漓见夜青鸾并不理睬她，又继续追问：“那姐姐究竟是什么人呢？”

“很重要么？”夜青鸾直接把莫漓丢在自己坐的椅子上，他转身走去了小石屋。

“我是说姐姐貌似天仙。”莫漓看夜青鸾进小石屋的身子很明显停顿了一下，她坐在那里自言自语：“仙女下凡？所为何事呢？”

夜青鸾听了莫漓的话忍不住回头，他像仙女？再看她摇晃着脑袋看向远处湛蓝的天空，那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广阔草原，一年四季晴空万里，一成不变，这只是个复制出来的空间？

无白夜之分？更无雷电风雨？莫漓疑惑的看向小石屋里的夜青鸾，他法力无边？特别是那长长的银发居然还是活的？这些只有西游记里面才的东东，是神话？

“夜青鸾。”莫漓轻轻咀嚼这个名字，他到底是人还是仙？又或是什么‘妖’？怎么可能跟那个妖字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