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事,只是我们捧命出京,如无旨意硬留下来可是欺君大罪。”裴天合皱着眉头道。
“我自然是有法子的,只问你愿意否?”荣轻尘已经又出了大军驻扎的库里将军府,他立在门口的石阶上,望着门口进进出出的士兵。
“你若留下来我自然不可能一人回京,若不然侯爷那我就没法应付,到时候少不了一顿,倒不如留下来,侯爷自然鞭长莫及”。
“你倒是想的多。”荣轻尘笑着下了台阶,朝库里城楼方向走去。
“嗳,你那伤真没事么,上过药了?”裴天合知道她的习惯,这样的事情从来不假手他人的,怎么可能会让军医上药,难道自己上药,倒也可以,只是刚才的屋子里好像也没有镜子。
“嗯,悦锦川派人送来的,我自己上的药。”
“他为什么会专门给你送药?”裴天合不解。
“我们帮他打仗,随时可能流血牺牲,送点药而已,至于这么奇怪?”荣轻尘皱着眉,眉角的伤口也跟着揪到了一起。
“我受了伤,心口有些不适,你快扶我回去。”荣轻尘突然捂住心口,一脸痛苦。
“啊!”裴天合吓的大叫了起来,忙一把搀住他,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对,就这样,你扶住我,别说话,快。”荣轻尘整个身体的重心倚在裴天合身上,低声说道。
显然裴天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脸紧张得问道“你怎么样,别说话,撑住。”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留在苍梧。”荣轻尘捂住心口,轻声说道。
“啊!”裴天合当即就愣住了。
“快走。”
第二天的庆功宴在库里将军府举行,上首坐着的悦锦川站起身来,举起手里的酒“今日库里一战我军大胜,这第一杯酒小王敬在座的诸位,诸位将军劳苦功高,小王先干为敬。”
“第二杯,小王敬檀越,愿我北昭与檀越世世代代永结友邻之宜。”
“第三杯,小王敬荣将军,荣将军英雄少年,拢塘关一站大振军心,库里一役更是神勇无敌,小王敬佩之至,深羡檀越居然有此等勇士。”
悦锦川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落了坐,拍了拍手。一溜穿着绚丽长裙的女子排着队走了进来,朝众人福了福,这时琵琶声声响了起来,裙摆翻飞,长发飘逸,优美的舞蹈踏着欢快的旋律翩翩而起。席上的众人有拍手合着节拍的,有高声跟着吟唱的,还有喝多了的已经直接跃进舞池,一起摆动了起来。好在北昭自古风气开放,舞女们也不忌讳,厅内歌舞升平,一派乐意融融。悦锦川目光穿过群魔乱舞的众人,发现并没有荣流景的身影,他招了招手,身后立着的侍从忙躬身凑到很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语毕退了下去,悦锦川面色一沉,随即恢复如常。
闻得荣将军身体不适,悦锦川忙派人送来了一堆珍贵的药材补品,还留下话来,如需延请名医只管开口。荣轻尘倒是收下了送过来的东西,只说旧疾复发,歇息段时日就无妨了。
“启禀赫连将军,门口有位自称是京师归远侯府的下人,说是遵少夫人之命,有一封书信要亲手交与荣将军。”进来传话的正是姜左维,他正要出门遇到此事,索性就进来回禀了赫连业。
“哦,你去带进来”赫连业忙又叫住姜左维:“还是先去看看荣将军,若荣将军能见客你在带他进来。”
“是!”姜左维拱手应道。
赫连业对荣流景身体不适之事也是焦头烂额,按理说这仗也打完了,剩下的就是班师回朝复命交旨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