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主子要一起去吗?”
这个问题倒是让林珂迟疑了一下,想了想,才道:“不了,你留下来照看他们,我带小翠过去吧。”
四喜并没有纠结,点头道:“奴婢会照看好小主子的。”
“我知道。”
出于对两个儿子的安全考虑,翌日林珂留下了足够的人手护卫他们,这才领人前往当初出事的地点。
冷风从挑起的车帘吹入车中,林珂下意识掩紧了披风。
哒哒的马蹄声传入耳中,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飞逝,林珂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一遍两遍……地重复当日的情形,马车奔跑我的频率也在一点点加大,试图最贴合当时的危急。
眼中冬月萧条的景色与绿意盎然的夏景交相叠印,林珂伸手按住了抽疼的太阳穴……
最后,林珂晕倒在车厢内。
这一晕,就晕过去了三日,让一众服侍的人焦虑不已。
第四天的时候,林珂终于醒了过来。
“主子?”四喜红肿着双眼怯怯地唤。
林珂蹙眉扶额,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四喜急忙问:“主子可有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叫大夫过来。”
“想吐。”
四喜急急拿过痰盂。
林珂从床上半坐起身,手捂在胸口,“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
黑红色的血水在痰盂中被清水中和,显得触目惊心。
四喜的心都不禁揪了起来,主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几日一直驻守在田家的老大夫匆匆进门,然后坐到床边杌子上替林珂诊脉。
随着时间过去,四喜手中的帕子也不知不觉被她拧成了麻花。
老大夫的神情颇有些沉吟,好半天才放开林珂的腕子。
“我家主子怎么样了?”四喜立时开口询问。
老大夫捋着胡须略带沉吟地道:“从脉相上来看,并无大碍,可这口吐黑红,想是前次受伤时体内的沉积淤血化解的缘故。”
四喜紧张地问:“那我家主子是不要紧了吗?”
老大夫犹豫了一下,方才点头,“应该是如此。”说着目光不由看向半倚在床头的人。
林珂扯出一抹微笑,手捂在心口,声音透着虚弱,“送大夫出去吧,我想躺躺。”
“哎。”四喜赶紧叫小翠送大夫出去,自己则服侍着主子漱口后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