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会相信她?再说了,旁人有无身孕,与自己何干?何须去害旁人的孩子?
不过,钮祜禄氏也算有几分小聪明,话说的隐晦,并未完全说透了,事后并不能说对方有那样恶毒的心思。
钮祜禄氏完全可以推个一干二净,什么也不知道。
她疑惑的是,凭钮祜禄氏这样的心计,怎敢对她说这些?
本就知晓钮祜禄氏未来的身份,再加此刻的这番话,武静蕊不免对钮祜禄氏更多了些警惕。
她从不会小看了钮祜禄氏。
对方若真这样蠢,怎会走到日后皇太后的地位?
这可不是刚进府那朵小白花了。
她不由得想到,今儿钮祜禄氏来她这儿,谁都知晓,钮祜禄氏又对她说了这些。
即便外人不知她们说了什么,但若有朝一日耿氏出了事,少不得就赖到了她头上,说她指使的。
不能保证钮祜禄氏一定存了这心思,但有些事不能不谨慎些。
钮祜禄氏既能提出这个想法,定是对耿氏这一胎没安好心的,完全有可能要借她之手。
她不害人,却也不能凭白惹一身腥,还是被这么个玩意儿给诬陷了。
“我倒不知钮祜禄妹妹有这样的诚心,以前是看错了。”武静蕊笑盈盈的,仿佛真动了心。
正当钮祜禄氏松了口气,觉得摸准了对方的心思而暗暗窃喜时,一只茶杯陡然朝她飞了过来,落在她的脚下,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着这突兀的声响,武静蕊厉呵出声,“你好大的胆子!”
钮祜禄氏陡然煞白了脸,噗通跪了下去,结结巴巴,“不……不知奴才说错了什么?”
她暗悔跪的太快,面上有些挂不住,指不定对方是虚张声势,不好明着表明态度,但她来不及后悔,只得做出一副慌张不解的神态。
她也确实有些不解,对方的反应太过了,莫不是哪里出了错?
她自问以侧福晋霸道的性子,绝不会对耿氏怀孕一事坐视不管,她这才壮起胆子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的。
武静蕊冷冷看着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我看得起你,你也得有那个本事,连这点眼色都没有,还敢来我跟前卖弄。告诉你,等我有那个闲心了,说不得会施舍你一点好脸色,但我不想看见你的时候,你就给我滚的远远的,少在我面前晃悠!冬云,腊梅,把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