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花园散完步,她会回到启祥宫小憩一个时辰,之后便在屋子里待着,直到日落,再正常就寝。
纳喇常在的回答中规中矩,甚至还有些无聊。
很快,宜嫔便发问了:“除了这些之外呢,你可还去过别人的宫里?见过什么人没有?”
纳喇常在的眸光不自然的闪烁片刻,而后,怔怔地看向了佟贵妃。
见状,所有人也默契地将目光对准了一直沉默寡言的佟贵妃。
佟贵妃被她这一眼吓了好大一跳,瞪着眼睛就问:“你看我做什么?”
害怕会被皇上误会,她连忙紧张兮兮地起身解释:“皇上明鉴,这几日,臣妾是见过纳喇常在两次,一次是在御花园,当时安嫔也在,安嫔可为臣妾作证,臣妾只与纳喇常在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分开了。”
安嫔连忙走了出来,低眉顺眼道:“是,臣妾可为佟贵妃作证。”
佟贵妃这话里将她也扯了进来,为佟贵妃作证,便是为她自己作证。
她这段时间,也只见过纳喇常在一次,便是那日在御花园里。
安嫔拧着眉头,细细回忆,逐字逐句将那天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纳喇常在先与佟贵妃和臣妾行礼请了安,佟贵妃娘娘叫了一声起。”
“纳喇常在便道:’难得今儿天气好,两位娘娘也出来赏花?‘”
“佟贵妃娘娘回答说她是要去慈宁宫与两位老祖宗请安,看见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下来看看,等会儿便要走。”
“而臣妾是一向不爱坐轿辇,那日本要去翊坤宫寻靖贵妃娘娘说话,正好赶巧,与佟贵妃娘娘撞见了,便一起看了会儿花。”
“纳喇常在听完,只说了一句,’御花园的花向来不错,只可惜她有孕在身,没办法近前观赏。‘”
“佟贵妃看了纳喇常在一眼,表情不算好,但也没有发作,只说了一句’想看花何时都能看,她急着要去给老祖宗请安,便不在这儿耽搁时间了。‘”
“佟贵妃娘娘说完便走,纳喇常在就问臣妾,’佟贵妃娘娘是不是生气了?‘”
“臣妾说了句’没有‘,便也跟着走了,再之后的事情,臣妾便不知晓了。”
说到这里,安嫔似乎想起来什么,紧跟着又补充道:“对了,臣妾和佟贵妃娘娘,是七日之前遇见纳喇常在的,只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前后耽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当时纳喇常在的胎像有异,想必也支撑不到现在吧?”
皇上“嗯”了一声,“想来是与这件事情无关的。”
他挥挥手让安嫔坐回去,又问佟贵妃,“还有一次呢?”
佟贵妃:“还有一次是在承乾宫门口,臣妾本来打算出门,正巧纳喇常在溜达了过来,说是在承乾宫附近丢了块玉佩,找了许久都没有找见,口中有些渴,询问臣妾可否到承乾宫讨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