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就只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而已
她也不求多,给她一个女儿她就满足了啊
为什么别人都有
只有她没有
为什么
翊坤宫里,宜妃同样收到了万岁亲笔写的书信。
里面不仅说了她家里人的近况,还说五阿哥最近在园子里和众兄弟一起进学甚是长进,又细细嘱咐了她九阿哥抚养的一应事宜,道阿哥年小,当仔细近来尔身体可好
宫女见主子面上露出和缓的笑来,心里也跟着高兴“主子,万岁赏了卤虾。奴婢打听过了,顾总管说只有咱们宫里有,可见是万岁心里想着您,特意专送来给您的。”
宜妃心里更舒服了一些,是啊,万岁心里应该也是有她的
其他如永寿宫、延禧宫、钟粹宫,也都收到了万岁的书信和赏赐,信里那殷切的关怀,极大地抚平了这半年万岁不在宫中带给众人的失落感。
以及不甘与嫉妒。
惠妃叹口气“罢了,就这样吧。”
其实她都认命十好几年了,实在没必要再去羡慕德妃的宠爱。
反正不是德妃,也不会是她。
但就算是早就想通了,这样明晃晃让人难以置信的宠爱扎在眼前,也真是刺得人心都要碎了
惠妃轻抚胸口,又拿起皇上的信来缓缓。
皇上对她还是极亲近信任的尔侍朕最久,是朕极信之人
只要有这份敬重和胤褆在,谁说她就不会比德妃走得更远呢
顾问行带着梁九功在东西六宫跑这一圈儿,腿都遛细了。
两人赶着各宫门下钥前把差事给办完,擦着汗回了乾清宫耳房。
梁九功要伺候他洗漱,顾问行止住他“万岁既点了你办差,就是有提拔你的意思。不过你要真想上去,得先自己有这个心气儿,有些事,就不是这个位置上的人该干的。你若是还把自己当成个倒洗脚水的奴才,那这辈子也别指望得万岁的重用。”
梁九功有些手足无措,端着盆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也不是天生爱伺候人,可这不是,这不是他还没上去吗
他哪敢现在就撂挑子不伺候顾爷了那不是找死吗
顾问行叹气,这人都爱拿自己的想法琢磨别人,也不怕琢磨到沟里去。
他一摆手“行了,明儿宫门一开咱们就得抓紧回去,快歇着吧。”
梁九功见他不是假装,自己简单洗漱完倒头就睡了,只好也赶紧把水倒了,拿手巾抹了把脸,胡乱睡下了。
顾问行回来交差的时候,玄烨正在清溪书屋。
他问过紫芙两位主子正方便后,站在门外请见“万岁,奴才回来了。”
“进来。”
东屋里,两人原本正半躺在窗户下的榻上看书,沈菡一看顾问行这应该是有正事要说,就要起身回避。
结果玄烨突然把腿一挪,压住了沈菡的一片衣角。
沈菡“”
顾问行“”
顾问行面不改色,只当没看见,照常和万岁汇报。
他把这次回宫都去了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人,赏赐都是怎么分的,各宫主位都是什么反应,各位阿哥、公主的近况,有没有什么身体不适,以及向皇父致意的问候等等,一一如实禀报。
不过他心中有数,对万岁给各宫主位的问候和信件,只字未提。
沈菡听着听着,心里渐渐松弛下来。
但,没一会儿却又如坐针毡起来。
干吗让她听这些啊她
沈菡想到这里突然愣住了
她是想听还是不想听呢
玄烨一直在一旁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刚听到后宫的名字时跟只炸刺的刺猬似的,满脸凶相。
听得听着却又放松高兴了,结果高兴没一会儿又突然紧张不自在起来,瞪着一双眼睛犯蒙。
玄烨“”
这都十年了,她怎么还是这么有意思呢哈哈
他心里憋笑憋得不行,偏偏养气功夫实在到家,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顾问行退下后,沈菡见玄烨又在一旁自顾自转着扳指不说话,看她的眼神儿颇有些意味深长。
两人的眼神儿一对上,沈菡突然莫名奇妙就脸红了
一股好像被看穿了的羞恼直冲脑门
她使劲儿往后拽自己的衣角,玄烨直接伸手一把揪住。
沈菡觉得自从上次她骂人,他不生气反而更兴奋之后,自己的胆子确实见涨。
反正她现在就敢气急败坏地说话了“你松开”
玄烨挑着唇角笑“怎么了朕就拽个衣服你急什么”
沈菡让他笑得有些恼羞成怒了“你少那么笑”
搞什么邪魅一笑笑话谁呢这是
玄烨不松劲儿,这衣服她就别想拽回去“现在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朕笑都不行了”
两人谁都没提别的话题,就围着这块衣服角儿纠缠,越纠缠越乱。
沈菡兵败如山倒,力竭后面红耳赤地躺在榻上喘气。
玄烨上前压住她,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亲吻她的耳际。
你想要什么
一股痒意自上而下,由内到外扩散开来
沈菡忍不住侧过头去。
空气渐渐安静下来,那股氤氲暧昧的张力又开始一点一点包裹住她。
沈菡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仿佛被野兽盯上一般的危险感和紧张感使她的皮肤战栗不已,全身的毛孔都在渐次炸开。
玄烨深深嗅闻着她的味道,他一直觉得她很好闻,闻了这么多年,愈加无可代替。
原始的欲望渐渐湮没了他的理智,让他那么想与她一起沉沦
情之一字,如此有趣,令人沉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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