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挥开他的大手。「要干嘛？」

「我要送你回家，你家在哪？」

她锁紧眉头思索了很久，向前一指。「往前开。」

顾承岱照着她的话做，往前开了差不多十分钟，转头再问。「然后呢？」

「右转好了。」

右转好了？听来像是随口说的，不过他还是在下个十字路口右转。

「然后？」

「右转、右转！」女子不耐地答，然后又陷入昏睡。

他照着她的指示转弯，转了好几个右弯，虽然早知不对劲，但回到原点后，气恼自己反应太慢，被酒醉的她牵着鼻子走，再看看副驾的人儿早是酩酊醉得不省人事。

「喂，醒醒。」他又摇又拍，就是叫不起她。

这会儿要送她到哪才好？

他试着打电话给王雨玟，但对方的手机关机。也不可能整晚就陪着戴柔恩耗在车里，她明天还要工作，睡这太不舒服了。也不知是不是给自己找的理由，顾承岱认为自己不得不将她带回家里去……

边开车，他咧开嘴笑了。这可真有意思，一直被他视为母老虎的女人，此时竟柔弱有如一只小绵羊；以前他便发现她有纤细的一面，当时他突然对她萌生好感，若不是戴柔恩表现得很讨厌男人，他差点就为她心动了。

不过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或许佯装追求她惯了，居然真的有些将她当成自己的女朋友看待。之前见到有别人向戴柔恩搭讪，他便气的不得了……这时他终于明白她在心里的地位已不光是个情敌或是合作伙伴那样简单。

他该要好好整理自己的感情，到底此时，他爱的人是谁？

是王雨玟吗？是吗……哦，他已想清楚了。

看看身旁的女人，想到戴柔恩听到他的想法可能会出现的表情，顾承岱不禁温柔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