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这样一提醒，姜叶才有一点印象。

他小时候在外婆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周边所有小伙伴都喜欢跟他玩，只有一个男孩从来没有理过他。

他不记得那个男孩叫什么，只记得有一点胖，经常独来独往。

张程经常一口一个小胖子称呼他。

小胖子的家有个独立的院子，院子里有棵很大的树。每次姜叶被别的小朋友烦的受不了时，就会翻进他家院子，坐在那棵树下看书。

每次都会被小胖子赶出来。

但是那个地方姜叶实在喜欢，又遮凉又安静，傍晚还能看到落日。

于是他开始想其他办法。

送零食、送玩具、邀请他一起打游戏，什么都做了，跟在他屁股后面大半个月，每天都要问一遍：“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吗？”

那时在姜叶的认知里，只要他们成为朋友，那对方一定不会拒绝他去院子里待。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小胖子终于被他打动了，愿意和他做朋友，并且答应让他每天都去家里玩。

姜叶却对院子失去了兴趣。

镇上新建了一座图书馆，他每天去图书馆，一直到晚饭时间才回家，躲过了别的小孩吵闹的同时，也彻底将刚成为朋友的小胖子抛之脑后。

又过了半个多月，姜叶被接回去，那群人除了张程一家搬到他旁边继续和他做朋友外，其他所有人他都失去了联系。

小胖子更是不知道被他遗忘在时光中的哪个角落。

但像这样被姜叶遗忘的人实在太多了，他身边称得上朋友的只有张程一个，其他人都受不了他突如其来地冷落纷纷离开。

张程摇头叹气：“你就是个渣男。”

渣男本人并未反驳，跟他一起去校门口取饭。

一中晚上不让出校门，走读生大多都由家人送饭。姜叶和张程住得近，两人晚饭经常一起解决。

张程接过饭，看到李叔还提了一个袋子，上面印着药店的logo。他有些疑惑：“你生病了？”

“没。”姜叶摇头，“破皮了。”

“破皮？哪里受伤了？”张程正想拉过他的手检查，他知道姜叶这人娇气，一点疼痛都受不了。

姜叶任由他检查，淡淡地说：“下面。”

张程：“……”

希望下次秒懂是数学题。

晚自习结束后，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让住读生收拾。

姜叶先去洗澡，他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洗得干干净净，用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出来时，范有思正在做题。

他坐的端正，穿了一件校服外套，袖子撸到手肘，露出精壮有力的手臂。

宿舍灯有些暗，他开了一盏台灯。暖黄的光映在他眼中，显现出别样的温柔和专注。

看得姜叶心痒痒。

下面也痒。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范有思手中的作业丢掉。

想让他只看着自己。

姜叶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他抽走范有思的作业，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分开不着寸缕的双腿，“你帮我上药。”

姜叶洗澡洗得认真，擦水却十分敷衍，随便用毛巾在身上按了两下便出来。没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皮肤往下滑，又一滴滴落在范有思腿上，很快，他腿上就被打湿了一小块。

姜叶盯着那一块被打湿的地方，舔了舔干燥的唇。

早知道坐他腿上了，他遗憾地想，一定会把他裤子弄得更湿。

范有思视线停留在姜叶腿间，他连内裤都没有穿，干净的阴茎下面是今天被磨得通红的阴唇。他那处没有体毛，不知是没擦干还是什么，泛着水光，看起来十分可口。

有什么擦药的必要呢？那里就应该被他狠狠操破皮。

范有思移开视线，起身去衣柜里翻衣服，无声地拒绝了姜叶的要求。

短短半天时间，他不知道拒绝了姜叶多少次。姜叶不开心，直接伸长腿勾住他的腰，皱眉道：“你怎么跟那个小胖子一样。”

就知道拒绝他。

范有思动作一顿，偏头看他：“小胖子？”

姜叶觉得小胖子不是重点，没有解释。他脚尖用力，勾着人往自己面前走了两步，直到娇嫩的穴肉碰到粗糙的校服裤才稍稍松了力道，“快帮我上药。”

“为什么要上药？”范有思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他一瓣阴唇往外拉开，露出粉嫩的内里。在他的注视下，穴口收缩，流出一小股透明水液。

姜叶两腿分开踩在桌上，摆出一个型。他也低头看自己的下体，用手指分开另一半阴唇，“都红了。”

“不是你自己骚红的？”

“我没有骚。”姜叶说得很认真，如果忽略内容，简直就像在讨论题目，“是你自己不操我。”

范有思：“……”

他沉默几秒，松开手：“去床上等我。”

姜叶特地没带床上用品，他十分迅速爬上范有思的床，用他的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

浴室传来水声，又过了一会，外面响起熄灯的哨声。

宿舍的灯一瞬间全都熄灭，只剩下范有思桌上的台灯亮着。

姜叶借着这点光盯着浴室门。

他觉得范有思洗得太久了，反正等下还要洗。

姜叶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犯困。

他埋进被子里，不知道范有思用了什么香水，被子里都是他的味道。

这味道其实不是很明显，但不知为何，对姜叶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浴室的水声还没有停，这声音如同催眠曲，姜叶听着听着，意识开始模糊。

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困了也不强撑，这个时候，睡觉比等范有思更重要。

于是等范有思洗完出来时，姜叶已经抱着被子陷入梦中。

他扫了一眼桌面，原本装满水的杯子已经没了一半。

这是范有思在姜叶洗澡时特地泡的，里面依旧加了药。这种药不仅会让姜叶昏睡过去，还能让他对特定的东西形成条件反射。

在范有思日日夜夜的浇灌中，姜叶这具身体已经被调教到靠近他就想要。

但是还不够，范有思体内恶劣因素蠢蠢欲动，他想要姜叶永远躺在他身下，永远张开腿被他操，永远都离不开他。

宿舍的床有些小，躺两个男性十分勉强。范有思把姜叶抱到自己身上，这人只套了一件宽大的t恤，下摆卷到胸口，露出一大片皮肉。

范有思分开他的双腿，让他趴在自己胸膛上，留着水的小穴正好抵在勃起的鸡巴上。姜叶还不知道，他身体早就记住了范有思的味道，饥渴了一天的骚穴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正激动地收缩，试图吞进更多。

范有思不急着进去，对待姜叶，他最有耐心。他先细细摸过姜叶的每一寸皮肤，范有思很喜欢摸他时的手感，姜叶天生体寒，触手如同碰到一块玉。范有思抱着他睡过很多次，不知是因为时间短还是什么，总是捂不热他的体温。

只有每次操到他最深处时，他冷白的皮肤才覆盖上情动的潮红，摸着都烫手。

范有思的手从他光滑的脊背滑到挺翘的臀肉上，也不知道姜叶怎么长的，这里的肉很多。上面应该还有没消散的巴掌印，姜叶身上的痕迹很难消失，有时候范有思下手狠了，过了两三天都还在。

范有思揉了几下软肉，手掌往下，在他后穴那里停留几秒。这里还没有被操过，他特地留着等时机成熟了，在姜叶清醒的时候再操进去，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样被另一个完全拥有的。

就这一会功夫，前面花穴里流出来的水已经把范有思内裤打湿一片。他单手将内裤扯下，忍耐许久的鸡巴瞬间弹出来，打在穴口，发出一声闷响。

他对姜叶的身体了如指掌，即使现在什么都看不清，龟头也准确找到入口，稍一用力，便挤进去一小半。

太久没做了，即使出了很多水做润滑，进入依旧有些困难。范有思勉强塞进去一个龟头，硕大的顶端将狭小的穴口撑得不留一丝空隙，穴口如同一个套子，紧紧咬住龟头与柱身连接的地方，爽得范有思头皮发麻。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狠狠贯穿进去的冲动，，一只手握住姜叶勃起的阴茎套弄，一只手捏住他的阴蒂揉搓。姜叶的身体很快就软了下来，呼吸急促，他从睡梦中发出一声甜腻的轻哼，屁股一抖，射了范有思一手的精液。

范有思在他射精的那一刻，掰开他的屁股，用力往上一挺，龟头毫不留情破开蜂拥而上的嫩肉，重重撞在肉壁之上。

“唔……”姜叶无意识挣扎两下，小腹抽搐，穴道内喷出一股水液，直直浇在龟头上。

范有思等待他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快感，两手分别掐住一半屁股。等到穴肉绞得没那么紧后，他将姜叶的屁股抬起来，鸡巴抽出一节，软肉不舍地裹着柱身，淫水被带出来洒了范有思一腿。

他呼出一口气，狠狠往上挺腰，这次进得更深，囊袋撞在姜叶屁股上，发出一声脆响。

“姜叶……”范有思动作不快，每次抽出都要蹭过他体内所有敏感点，每次插入都要钉在最深处。在肉体撞击声中，他一遍又一遍喊着姜叶的名字。

范有思越操越深，媚肉被鸡巴上的青筋磨得麻木，淫水随着他的动作飞溅出来。他紧紧抱住姜叶，有一瞬间突然怀疑，怀中的人是否真的是姜叶。只是现在宿舍一片黑暗，他看不清楚。只能发狠往肉穴里面顶，试图让对方发出一点声音，来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但他知道姜叶不会回应，和他操过的那么多次一样。他欲望在黑暗中得到满足，灵魂在寂静中变得空虚。

他又想到下午在厕所，姜叶伏在他耳边软软地喘气，声音清冷又惑人。

床在两人身下咯吱作响，范有思觉得躺着不好发力，带着姜叶坐起来，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然后在他耳边一声声喊着：“姜叶。”

不知过了多久，姜叶又射了两次，浑身都在发烫。范有思才突然加快速度，鸡巴在骚软的穴中快速进出，黏腻的水声不断响起。他掐住姜叶的下巴，在黑暗中近乎偏执地说道：“看着我。”

即使他知道姜叶看不到他，可每次他都会这样说。

又一个深挺，龟头抵在最深处，马眼张开，喷出一股浓精。范有思微微喘气，他得到了肉欲上的满足，姜叶再次被自己灌满。

可也感受到了灵魂的空洞。

这个空洞在日复一日的忍耐中不断扩大，只有姜叶能够填满。

他紧紧抱着姜叶，不知疲惫地喊：“姜叶。”

下一秒，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范有思。”

姜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被情欲浸透的甜腻，十分苦恼地摸着自己被撑得微微鼓起的肚子，“你为什么要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