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昭扶着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月魂,就近选择了一家客栈。
踏入店内,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环顾四周,他发现这里的男性几乎都有美貌女子相伴,其中一些甚至毫不顾忌地在公共场合紧紧依偎在男子身上,举止颇为亲昵。
时应昭只觉得这里靠近边境,民风或许相对开放,便没有过多深究。他向店小二要了一间上等客房,打算让月魂好好休息。
醉酒后的月魂异常安静,脸色酡红,头枕在时应昭的胸口,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部,仿佛一只乖巧的小猫咪,害怕被丢弃一样。惹得一旁的店小二好奇的朝着月魂看,都被时应昭不动神色的用身体挡了回去。
“客官,这就是你要的上房。”店小二恭敬地推开房门,退到一旁。
房间内,布置得极为考究且精致。精美的摆件与典雅的家具相得益彰,房间的一隅,熏香炉中升腾起一缕缕轻烟,若有似无,带着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时应昭对这个房间很满意,招了招手示意店小二可以下去了。
一进入房间,时应昭就打算把人放到床上去,他回自己的房间,然而月魂的手紧紧扣着他的腰部,时应昭费了好大劲,才把月魂扒拉开。
时应昭就像一个老妈子一样,细心地帮月魂褪下靴履,解下外衣,忙碌完毕正欲抽身离去时,手腕被月魂一把捉住。
此刻的月魂,面色潮红,不同于往日的冷冽,一双狭长的眼睛湿润而迷离,就这样痴痴地盯着时应昭,也不说话。
时应昭只觉得,内心陡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热流,身体也随之变得燥热难耐。
犹豫了片刻,时应昭俯下身去,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近乎耳语般问道:“你不放我走,是什么意思呢?”
月魂依旧保持着愣怔的状态,目光专注地停留在时应昭身上,仿佛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时应昭。
时应昭饶有兴趣地伸出左手,指尖轻轻滑过月魂细腻的脸颊,大拇指在下巴上细细摩挲。
烛火在微风中摇摆,洒下斑驳光影,淡淡的熏香在空气中缭绕盘旋,若有若无的暧昧在两人中间萦绕。
熏香?这个熏香似乎不是普通客栈用的熏香,时应昭突然警觉,他皱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中逐渐拼接,是催情香!
怪不得这个客栈进来的时候怪怪的,原来是妓院啊!
月魂眼神妩媚如丝,抓住时应昭贴在他脸上的手,轻轻蹭了蹭,微微侧首,粉红的舌尖顺着时应昭手背的经脉,蜿蜒游走,犹如猫儿般慵懒又魅惑,瞬时点燃了周围的空气。
时应昭大脑的那根弦,这一刻轰然断裂,下一秒,月魂就被时应昭推到在了床上。
深灰色的棉布床单上,妖冶的美人仰面躺着,原本束起的墨色秀发不知何时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铺满了整个床,摄人心魄。
月魂迷茫的眨了眨眼,眼神又陷入了一片氤氲。
紧接着,时应昭已经脱去了外袍里衣,欺身压在了月魂的身上。
时应昭浓重的气息喷在了月魂脸上,他亲吻着月魂,从眉眼,到鼻头,再到两瓣柔软诱人的唇上,时应昭没费什么劲,就把月魂的唇撬开了,舌头伸了进去,肆意探索。
时应昭的手也没闲着,沿着月魂光洁如玉的脊椎一路蜿蜒而上,将月魂身上的衣服剥了个一干二净。
月魂身上的伤经过这几日的修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粉樱色印记。
时应昭的一只手攀上月魂一侧的乳,指尖在温润如玉的肌肤上流转,轻轻揉捏,而另一侧的乳,则被时应昭含入了嘴里,舌尖描绘其细腻的轮廓,又以齿尖轻缓研磨。
“嗯——”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挑逗弄得月魂身子发软,喉咙里逸出一声绵长而诱人的低吟,像是受困的小猫儿在春夜里的呢喃
他的眼角泛起了红晕,嘴唇微张,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在时应昭的身下迷茫的像一只鱼儿一样不住扭动。
这么敏感,真不知道那日是怎么忍耐的。
时应昭一路往下,嘴咬住月魂的裤头边缘,就要把他的亵裤拔下来,然而这时候月魂仿佛短暂的清醒了一下,一只手虚虚的横在了时应昭中间,身体不住地往后缩。
这动作却正中下怀,方便了时应昭,月魂的亵裤在他自己的挣扎中,被剥离了下来。
月魂此时膝盖微曲,亵裤挂在他的小腿上,时应昭抓住他的脚踝,轻轻一拖,就把人拖到了自己身前。
在打开月魂的双腿时收到了一些阻力,不过不大,不一会儿,月魂两只雪白的腿就软软的倒到了两边,无力的垂着,仍由时应昭如何如何。
只见月魂的双腿间,干净无毛,中间颤颤巍巍的立着一个阴茎,只是尺寸小了许多,显得有些秀气,此刻那玉茎,早已涨得通红,两颗小睾囊也是粉粉的。
然而令时应昭感到惊讶的是,在两颗小睾囊下面,是一个红肿的缝隙,在它周围,窸窸窣窣长了一层绒毛,绒毛上此刻沾了淫水,在摇曳的烛光下,又清纯又惑人。
时应昭直勾勾的盯着,呼吸喷在赤裸的双腿间,大掌不知不觉抚了上去,常年练剑粗粝的手指不小心滑入了那个缝隙里,软肉四面八方将他的手指死死包围。
“啊——”月魂急促的尖叫了一声,整个身子躬了起来,两条腿如害羞草一般急速收拢,然而却只是紧紧的夹住了时应昭的腰身。
紧接着,一股水从雌穴内流出,竟是月魂直接在他手下高潮了。
时应昭不得不承认,他喜欢现在的月魂,坦诚而不掩饰真实感受的月魂。
月魂此刻感觉自己犹如置身火炉之中,体内热浪翻腾,火焰在血液中燃烧,燥热难耐。
视线朦胧,身体柔软无力,只能任人宰割。然而,对外界的感知却变得异常敏锐。
他能感觉到阁主的手在他每一寸肌肤上游移,感受到阁主霸道的舌头伸进他的口腔内,感觉到湿热的吻遍布至全身……
在阁主的手打开他的双腿间,他本能般想抗拒,然而身体却一点也不听使唤,软绵绵的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那日晚上,阁主身边没有人,才选择了他,阁主纯粹是迫不得已。
要是让阁主知道,那处是多么的怪异……月魂不敢想,心里拼命呼喊不要看,不要看,求求了。
然而,因为无法动弹更加敏锐的五感,却清清楚楚的能感觉到阁主炙热的目光,盯着他丑陋畸形的那处,他想躲,想离开……
情动的身子全身泛着红,湿热的呼吸打在了隐秘的那处,月魂羞耻又绝望,敏感的只觉得那里有蚂蚁在爬,下一秒,阁主的手就抚了上来,一股子电击般的快感窜入天顶盖,随着身体一抖,雌穴涌出了一股黏滑的液体。
即使不通人事,月魂却通过平时影卫们私底下的讨论知道,女子花穴喷水,就是代表高潮的意思。
他在阁主的手下高潮了——阁主只是轻轻一摸。
月魂羞耻的哭了。
为这具身体的淫荡。
时应昭察觉到月魂的变化,俯下身,舌头轻轻卷去他眼角的泪珠。
“还没怎么样你呢,就哭成这样了?”时应昭在月魂耳边轻轻调笑,果不其然,身下那人如又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想说,不是这样的。
高潮过后,月魂身子无力的瘫软,两条玉腿仍由时应昭将它分开,露出泥泞不堪的花蕊,整整收缩,缓缓流出滑腻的银丝。
时应昭薄唇在他的眉眼细细流转,舔去他的汗珠。
下身那处阳具,早已涨得发疼,抵在月魂紧闭的雌穴处,却因为淫液的原因,太滑了,好几处滑出来,根本无法进去。
月魂觉得羞耻极了,然而心里某一处隐秘的地方,却又在渴望着阁主的进来,察觉到这个念头,他又愈发的厌恶自己。
时应昭并没有察觉到月魂的小心思,一只手按在月魂的腰上,牢牢钳住腰线,另一只手,则扶着早已硬的如铁的阳具,紧紧贴着雌穴的入口,配合胯下动作,向雌穴内怼去。
然而半天,却只怼进去一个浅浅的龟头,花穴内,嫩肉死死绞紧,寸步难行。
太窄了。实在是太窄了。难以想象那一夜究竟是怎样进去的。
仔细想想,似乎是硬怼进去的。
时应昭头埋在月魂的锁骨处,啃噬舔咬脖颈处的肉,喘着粗气,缓慢的挺动腰身,坚硬如铁的肉棒破开肉缝,逐渐进入,雌穴内一层一层软肉争先恐后的咬上来,随着一声闷哼,整根阳具顶开软肉,全根没入,花穴因为突然的撑开而周围泛白,时应昭只觉得头皮发麻,爽到难以言喻,差点当场射出来。
“呃——啊——!”
虽然有淫液润滑,然而肉棒进来的疼痛还是让月魂脸上血色尽失,微皱着眉难以抑制的呻吟了一声。
经过几秒钟的适应之后,时应昭的大掌按在月魂的尾椎骨上,臀部与他的胯下紧紧相贴,时应昭本能般,开始进行抽插,一下又一下装进紧致柔软的甬道,花穴内,咕啾咕啾地流出淫液,沾满月魂的大腿内侧,灰色的床单被晕染打湿。
木床随着两人的动作而吱嘎摇晃起来,魂随着时应昭的动作,也在摇晃着,无意识的发出了低吟般的呻吟声,眼尾早已泛红一片。
时应昭的手托在月魂的背部细腰处,将人拽了起来,这下月魂在时应昭的上方,花穴插的更深了。
不知道阳具是顶到了哪个地方,月魂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想要逃走,时应昭的手却死死按在了他窄细的腰部,使坏般,一下一下的挺动着跨,将月魂颠起来又坠落,幅度加大速度越来越快,一次比一次凶狠。
月魂想逃又逃不开,身体最柔嫩敏感的地方仿佛就快要被捣穿,腰软的不像自己的,难以形容的快感酸酸麻麻充斥着整个小腹,仿佛万千条虫子在身体处乱窜,难以闭合的嘴,口中呻吟声不断溢出,像是求救,又像是邀请。
月魂靠在时应昭的肩头,无力的承受,布满红晕的雪白身子,随着时应昭的动作一起一伏,如狂风骤雨中,无助飘荡的小舟。
时应昭爱死了现在的月魂。
他不住的亲吻月魂紧闭的双眼,再是湿润的红唇,下身又急又快的往上顶,月魂的额头上、脖颈上已经是香汗淋漓,细密的汗珠划过月魂清冷的眉眼,几缕黑色的发丝凌乱的贴在潮红的脸颊以及脖颈处,剩下的,则随着抽插的节奏,不停在两人中间摇摆,如风中破碎的布条。
两人交合那处,黏液因为动作浮出泡沫,时应昭的阳具一深一浅不停的进出,快出残影,月魂头昏昏沉沉,像是掉进棉花堆里,快感一波又一波,感觉自己要坏掉了,想要求阁主慢一点,然而嘴里只能溢出那羞人的呻吟声。
“嗯——嗯——啊——啊——”
一浪又一浪,尾音微扬起,魅惑撩人。
月魂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在像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般呻吟,他想要让自己闭嘴,却无奈,他现在连咬住下嘴唇这样微小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自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被阁主摆布。
时应昭胯下动作未减,手在月魂柔软白嫩的臀部揉弄,这时,他余光瞥见到月魂前端那秀气的阳具,此时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龟头顶端,吐出几滴透明的液体。
时应昭伸出手,握住那娇小的阳具,月魂想要推开,却实在是没有力气,那处他几乎从来没碰过,然而任凭他内心如何咆哮,时应昭都听不到。
时应昭的手包裹着整个阳具,随着抽插花穴的节奏上下套弄,不一会儿,那阳具竟然就射出了白色的精液,在他的手掌里。
灭顶的快感淹没大脑,月魂几欲想死。
时应昭眨了眨眼,鬼使神差的,将那根沾满了白色精液的手指,插入了月魂微张的嘴里,白色精液混合着月魂嘴里的流下来的银丝,缓缓滑落到雪白的脖颈,惑人无比。
月魂能品尝到那咸涩的味道,口腔内,腥味密布,他想逃,想逃。
时应昭的唇覆了上来,吻上月魂的嘴,吸吮他的舌头,大手紧紧箍住月魂的细腰,狠狠地撞击小嫩穴,月魂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却只能被迫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魂只感觉嗓子都哑了,时应昭的囊袋一抖,下身猛地冲刺,将肉棒狠狠一插,抵住月魂深处那块敏感点重重的射了出来。
烛光晃动,满室旖旎。角落里的迷情熏香,也渐渐燃至了末尾,只余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香味。
然而,床上的情事却还没结束,时应昭又重新开始了下一轮的抽插,他的手也没闲着,再次撸动着月魂身前已经软掉垂下来的的性器。
月魂感觉整个人仿佛在油锅里被煎炸一般,身体的快感叫嚣着终于得到宣泄,不住的沉溺其中,而在他的脑子里,却始终有一根细如蛛丝的弦紧紧绷着,上下左右,挤压弄撞,煎熬无比。
月魂身前的性器本就从没使用过,射出来一次之后,就再也射不出来了,只能吐出几滴晶莹的液体,软软的,被时应昭握在手里,像玩具一样。
月魂的花穴已是红肿不堪,但时应昭并没有停止的意思,胯下的动作由缓至快,由快至缓,一下一下,仿佛没有尽头。
时应昭将月魂放置在床上,让他平躺着,两只手分别抬起月魂的两条玉腿,将它两边分至最大,胯下猛地重重一顶,月魂的呻吟声突然变得尖锐急促,尾音像是在哭泣。
时应昭感觉龟头似乎被一个吸盘一样的东西吸住,啵的一下,又弹了回去。
月魂眼睛里的泪水,刚才已经流了许多,现在,却再次控制不住的泛滥起来。
他感觉体内,时应昭的阳具顶到了最深处,又痛又痒,他害怕的再次想要逃离,然而只是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时应昭意识到那是什么,感到新奇月魂竟然还有子宫的同时,力道又加重了好几分,压着月魂的身子重重的往里面顶,整个甬道收缩,龟头反反复复碰撞摩擦柔嫩宫口,肉壁疯了似的推挤夹紧,不知道是想要,还是不要。
时应昭怀中,月魂白皙的脸上,一道道淡红色的泪痕,眼眶红肿,甚是勾人,冷白修长的手无力的垂落到床沿,雪白的手腕悬在半空中,随着时应昭的动作不停的晃动,如同一个破布娃娃。
时应昭又在他的腰上掐了几下,弓起身去吸吮他的乳尖,待乳尖肿胀不堪之后,又轻轻爱怜般的啄了几下。
下半身,阳具一下一下往前顶弄,逐渐从密闭的子宫口,磨出一道小小的口子,坚硬如铁的阳具急不可耐的往里钻入。
时应昭咬住月魂的乳尖,往外扯,月魂因这疼痛轻吸了一口气,宫口骤缩,将阳具生生逼回去了一点。
然而下一秒,随着时应昭放开乳尖,月魂吐出一口气,宫口放松,阳具顺势肏开,月魂尖叫了一声,眼角飚出几滴豆大的泪珠,身子一弓腰背高高挺起,又软软的垂落下去。
时应昭这时候,上半身已经全部紧紧贴在了月魂的身子上,张口咬住月魂的脖颈处的软肉,大掌托着月魂湿滑的臀部,轻轻耸动腰身,肉棒在雌穴内缓缓抽动,进入宫口又退出,又狠狠地肏弄进去。
月魂觉得自己要死了,可又觉得如果能死在阁主怀里,又何尝不是好事。
粗大的阳具在身下深进浅出,甬道被撑开到极致,又嫩又窄的宫口被贯穿,淫液不断从雌穴口流出来,噗叽噗叽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内。
月魂被时应昭再次从床上拽起来,阳具坚硬如铁,在雌穴内不停抽插,时应昭加快速度重重顶入,阳具退出一截又猛地快速进入,龟头反反复复毫不留情的同时肏穿柔嫩软烂的敏感点和垂落的子宫口。
月魂如风中摇曳的花儿,无助的弓起脊背,头随着时应昭的动作轻轻晃动,眼泪簌簌。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应昭抽送动作加快,大开大合挺动了十几下,龟头撑开紧致的子宫口,深深埋入,对准子宫内,柔嫩的内壁猛地释放了出来。
那夜之后。
时应昭便顺理成章的,开始每夜都主动赖在了月魂的床上。
不过考虑到月魂的名声,每次时应昭都是偷偷潜进去的。
月上柳梢头,树影婆娑摇曳。
沐浴过后,月魂只穿着一件里衣,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头顶的床帐,发呆。
阁主就在前院的议事厅议事,让他不用站岗了,说着,神色暧昧的望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脸,让他早点沐浴休息。
这几日,月魂愈发觉得,自己像阁主的侍妾,而不是他的影卫。
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阁主的那些侍妾,他虽然没有全部见过,也见过大半,丰乳肥臀、杨柳细腰、妍姿妖艳、我见犹怜……哪种类型的都有,他并不觉得他比那些人漂亮或者是魅惑的手段好到哪里去。
大概,只是觉得这具怪异畸形的身子,新奇罢了,只是不知道这股新鲜劲儿,能持续多久。
月魂闭上了眼,既来之则安之。
夜色渐浓,为人等候的烛火噼里啪啦爆出一个灯花,烛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随着一声吱嘎声,木门被打开。时应昭看着床上,披散着墨发的月魂,一阵心猿意马,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到月魂的床上时,已是只剩下了底裤穿在身上,钻进月魂的被子里。
月魂被惊醒,诧异自己最近反应为何如此迟钝,时应昭的手就已经从他的里衣下摆摸了上来,熟练的抚摸着他小小的乳尖凸起。
“阁,阁主——”月魂自责自己的警惕性变差,时应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伸进月魂的嘴里,和他缠绵。
过了好一会儿,时应昭的舌头才退出来,银思看着满脸红晕,微微低喘的月魂,发出一阵轻笑,“这么久了,还没有学会亲吻的时候,用鼻呼吸?”
月魂想回答自己已经在努力学习了,下一秒,月魂闷哼了一声——时应昭的手摸到月魂小小的性器,开始套弄了起来。
这几日,几乎每到晚上,时应昭就会和月魂颠鸾倒凤一番,那里自然是敏感无比,不一会儿,就射在了时应昭的手心里。
“阁主,”月魂有些羞愧难当,阁主都还没舒服呢,自己就先射出来了。
时应昭舔弄着月魂的耳垂,沿着耳后往下,埋在他的脖颈下。手下,则借着月魂的精液,在女穴处打圈润滑,不一会儿,插进了一根手指,在穴口处浅浅的摩擦着,就是不进去。
月魂宛如猫儿叫般,呻吟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羞耻声音,马上又紧咬住下嘴唇,冷白色的肌肤,染上情欲的红潮。
“我喜欢听,”时应昭在月魂的耳边轻轻呢喃,吐气如丝,“叫出来,宝贝。”
月魂纠结了一下,慢慢放开唇,诱惑的呻吟声溢了出来。
时应昭硬挺无比的阳具,蹭在月魂的花穴附近,迟迟不肯进去,月魂被时应昭弄得浑身发软,花穴里面,一阵空虚,然而让他主动开口让阁主进来,却又是万万不可能的。
突然,就在这时,屋顶上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瓦砾碰撞声,显然,是有东西在房顶上面。
月魂原本沾满情欲的双眼瞬间清醒,他左手一伸,抽出藏在床帘里的长剑,就要起身冲出去和屋顶上的人决一死战的时候,却被时应昭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
“阁主,屋顶上有人,听脚步声音武功套路,不是无影阁的。”月魂急切的说道,手中的长剑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寒光,映照在时应昭的脸上。
“其他人会处理的,”时应昭淡定地说,没去看屋顶一眼,手摸到月魂的手腕处,轻轻将长剑从他手中取下,扔到了地板上,“倒是你,怎么睡觉都带着兵器,和我睡觉,难道不安全吗?”
“不,不是的,属下只是想要守卫阁主安全。”月魂仍然微蹙着眉,担心地望着屋顶,“阁主,真的不用担心吗?万一他们对阁主不利……”
时应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掌抚上他的双眼,湿热的唇重新又覆上了月魂的唇,“这种时候了,你应该想的不是那帮刺客,而是怎么伺候好我。”
说着,时应昭摸到月魂的花穴处,扶着自己硬挺的那处,胯部一动,猛地冲了进去。
月魂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抱住在时应昭,不一会儿,阳具就在花穴内耸动了起来,一下一下,碾在最敏感的那处。
屋顶的动静停顿了一会儿,又渐渐消失了。
“阁,阁主——”月魂眼尾泛红,因时应昭的动作说话磕磕绊绊,“那,个人,离开还没多远,呃——需要属下,追过去吗?”
时应昭有些不满月魂的三心二意,胯下的动作幅度加大,“这么不专注?是我不够卖力吗?”阳具重重往花穴内顶进去,又迅速退出去再顶回来,几个来回,月魂已不知哪里是北哪里是西。
时应昭的手紧紧贴在月魂光洁的背部,又慢慢的往下滑,手指陷入月魂的臀肉里往里按,与自己的胯下贴合的更深一些。
好爽好爽。时应昭急促的喘息着,怀里,月魂后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布满红潮的雪白身子随着他的抽插动作不停的晃动,额头上细细麻麻的汗珠,此刻紧闭着双眼,眼尾,一滴眼泪顺着清冷的眉眼,滑落进发鬓里。
“爱,爱我,说爱我。”时应昭附在月魂耳边,声音带着一种魅惑,月魂眼神迷离,乖乖照做,“爱,爱阁主。”
时应昭满意的轻轻笑了,伸出手抚开黏在月魂脸颊上的黑色发丝,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吻,“我也爱你。”
月魂迷迷糊糊的脑子此时清醒了一下,然而下一瞬,又被时应昭抱着愈发凶狠的肏弄,来不及思考刚刚话里的意思。
下身处,花穴不断流出淫液,沾满了整个灰蓝色的床单。时应昭的手紧紧按在月魂被淫液弄得油光水亮的白皙臀部,不断迎合着自己的动作耸动着胯部。
月魂伏在时应昭的肩膀处,小声的喘息呻吟,花穴里的媚肉一层一层绞上来,死死缠住那根不断进出的粗大阳具,好胀,好胀,可是又好舒爽。
阳具一下又一下的碾在花穴内凸起的敏感一点,月魂手臂弯曲,拳头抵在口舌之间,发出如同受伤小兽的呜咽声,妄想克制体内汹涌的情欲狂潮,时应昭下身的速度加快,就在月魂即将高潮的时候,时应昭却停下了动作。
月魂睁开迷蒙的双眼,松开被咬出红印的拳头,茫然的看着似笑非笑的时应昭。
时应昭在这时候,两只手按在月魂的两边腰侧,整个身体却躺下了,他看着此刻在自己身上,花穴处还插着自己炙热阳具的月魂,唇角微扬,命令一般道,“自己动。”
月魂的双手撑在他的下腹处,几根黑色的阴毛贴在了月魂白皙的手指上,月魂紧紧咬住水润的下唇,双眼湿漉漉的迷茫无措的望着他,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可怜。
“快动起来啊。”时应昭挺动自己的腰部,顺便掐了一把垂在自己小腹上,月魂软哒哒的性器,催促着月魂。
时应昭的阳具,因为刚刚的一番动作,有一部分已经脱离了花穴,月魂微微抬起臀部,又将那一截阳具全部吞吐了下去,然而再次坐下去的时候,因为这个姿势,阳具一下子顶到了花穴的深处,直接抵在了宫口处,要不是月魂手撑着,阳具一下子就捅了进子宫里。
月魂微蹙着眉,花穴内瘙痒无比又带着一点痛,大腿微微颤抖,一股花液又从花穴内缓缓流出,然而这是,时应昭却坏心眼的胯部一挺,龟头没入了子宫内部,花穴内,一股热液浇洒在龟头顶部。
“啊——”月魂如猫儿般的惨叫了一声,自从上次酒楼那次,娇嫩的子宫内再没有被造访过,再次造访,月魂只觉得花穴内又痛又麻,带着无与伦比的快感,传至全身,宛如一道电流,酥麻无比。
时应昭也被月魂的小薛绞的头皮发麻,受不了这等磨来磨去的快感了,太折磨人了,两只大掌掐住月魂早已满是红色手印的白皙腰部,宛如把着一个大号的木偶娃娃一般,托着月魂重重往上提又往下坠,子宫内,阳具随着动作,退出子宫口,又猛地冲刺进去。
月魂实在是受不了,眼角布满了泪水,花穴内,一股又一股的花液流出,抖动挤压着拼命往里捅的阳具,却是无济于事,粗壮硕长的阳具仿佛不知满足一般,贪婪的一下又一下,闯进他的子宫口内,强而有力的撞击一次又一次狠狠凿开紧闭的子宫口,敏感的子宫口迅速收缩,花液不停的流了出来。
“啊啊——啊——”月魂浑身痉挛起来,他的手无力的搭在时应昭两只粗壮有力布满青筋的手臂上,不知道是推拒还是欢迎。
“阁,阁主,啊——”月魂想要让阁主慢一点,然而却只是摇晃着头颅,银色丝线从来不及合上的香唇流出,雪白的脖颈,银丝与黑色的互相混织在一起,妖艳瑰丽。
“在呢——”时应昭回应着月魂,胯部的动作和手上的动作加大,大开大合的狂肏猛干起来,房间内,肉体啪啪啪的撞击声和嗯嗯啊啊克制的呜咽呻吟声持续了好久,直到月魂受不住,昏厥过去,那一泡又浓又烫的精液才尽数射进了月魂的子宫内。
半软的阳具从狭窄的花穴内退了出来,部分白色的精液从满满当当的花穴内滑了出来,花穴随着主人剧烈的呼吸轻轻的翕动,时应昭看着,觉得自己又行了。
“禀告阁主,不出所料,昨夜的那帮人就是庆明王的人。”议事大厅内,影卫统领也就是垂柳恭敬的回答道。
“嗯。”时应昭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击在房间正中央的檀木桌上放置的地形图。
“庆明王极有可能已经勾结了女真大部的三皇子耶律塔,当日袭击主子的。”
他脚下一勾,躺在地上的一把长剑便如有灵性般跃至半空,他稳稳握住剑柄,摆出了与月魂对峙的姿态。
时应昭看着已经失去了神志的“月魂”,内心虽痛,却还是淡淡地说道:“我虽不常用剑,但既然你们如此煞费苦心,我便也尊重你们一次。”
一旁的司公公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原本期待在时应昭脸上看到些别的什么表情。
他早就听说这个影卫是时应昭最喜欢的影卫,按道理来说,被最信任的下属背叛应该是愤怒的失望的,但此刻却什么也没有。
这让他的愤怒如同火上浇油,愈发难以抑制。
“还不听令!”司公公尖利的嗓音,朝着动作迟缓的月魂怒喝道:“我以新任无影阁阁主的身份命令你,快快处决你眼前的这个人!”
哐——
空气中传来一阵刀剑相击的清脆响声。
是时应昭率先发动了攻击,铁剑如同破晓之光,迅猛而精准,将月魂团团围困。
两人的剑尖在空中交汇,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月魂虽然失去了神志,但他的身体却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只是身体过于僵硬,破绽太多,没过几招,就已经处于下风。
时应昭的手在月魂的胸膛打了一掌,月魂的身体踉跄了几步,撞到了身后冰冷的石壁上,剧痛从背部传来,一丝鲜血顺着唇边滑落,浑浊的瞳孔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时应昭运转着手中的剑,扫向月魂,月魂下意识的抬起剑去格挡,时应昭就势压着剑,逼到了月魂的身前,与他的四目相对。
“跟我走。”时应昭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眼睛紧紧盯着月魂那双仍然空洞的眼神,他知道,月魂一定听到了他在说什么。
狂风在时应昭的背后肆虐,卷起漫天黄沙,模糊了远处的视线。司公公一行人只能看到月魂被时应昭紧紧压制在石壁之上,仿佛一幅静止的画面。
时应昭等待着。
月魂刚从混沌中清醒,眉头微皱,嘴唇轻抿,他在思考,如何能让时应昭安全离开,自己又如何能独自抵挡那些黑衣人,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这份明显的犹豫,在时应昭眼中,却解读出了别样的意味。
【属下只想永远当一个影卫。
属下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在无影阁。离开无影阁的生活,我从未想过,也无法想象。
属下——对无影阁忠心耿耿,从未想过离开。
……】
那些月魂曾经说过的话,这时候宛如走马灯再一次在时应昭的脑海里来回重现。
风中,时应昭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苦笑,笑中难以言喻的悲凉,似乎在自嘲自己为什么跟个傻瓜一样,朝着一个永远不会有回响的深潭一遍遍投石子。
电光火石间,时应昭猛然跃开。
剑光如龙,轻盈地拨开了月魂的剑,只听得“叮”的一声清脆响动,月魂的剑无力地跌落在地,整个人也因为没有防备,被时应昭的内力震到了更远的地方,半跪在地,咳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尘埃。
一切来不及说出的话,就此随风消散,再也没有了说出口的机会。
时应昭不再看月魂,仰天哈哈大笑,众人包括月魂,都被时应昭突然的大笑弄得迷惑不已。
时应昭不再笑了,目光越过月魂,冲着司公公和大国师的方向挑衅一笑,言辞间满是不屑,“就这还想捉拿我?真是可笑。”
随即身形一展,足尖轻灵地点地,宛如凌空飞翔的燕子,借着峡谷间穿梭的疾风,施展其超凡脱俗的轻功,宛如丝绸,随风而去。
月魂撑起身体,想要迈步追赶,时应昭却已在霎那间,退出去了好远。
风向在这时候,也已经变化,扑面而来的黄沙向他扑来,风大的几乎可以把人卷走,再回过神,峡谷之间空荡荡,已经没有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追!追!追!”司公公反应过来,暴跳如雷,指挥着黑衣人,去追那早已经远去的时应昭。
然而大风阻拦,司公公的命令也被大风刮的七零八落,他们已经失了先机。
月魂依旧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目光怔怔地追随早已经空无一人的峡谷出口。
那里已经除了风和黄沙,什么也没有。
一旁的司公公气急败坏,走到月魂身边,拿他撒气,脚尖狠狠踹在月魂的胸口,然而这一脚却似乎是把月魂给踹醒了。
月魂在尘土里,摸索自己的剑,跌跌撞撞的朝着时应昭离开的方向施展轻功就要追随他而去,然而却被围上来的黑衣人迅速拿下。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月魂仍然痴痴地望着时应昭离开的方向。
他始终还是没明白,为什么时应昭突然间不再带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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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挞达伐荒漠深处,女真部落的领地,某一处不起眼的营帐内。
“还没找到他?”
当初在泊州,本该好好返回京城的时雨蕊,此刻正现身在女真部落的某处营帐内,旁边是恭恭敬敬站立着的司公公。
“没有,整个荒漠实在太过广阔,搜寻起来极为困难。”
营帐内,熏香缭绕,浓郁得几乎让人窒息。
司公公被熏得眼泪几乎要流下来,而时雨蕊却仿佛置身事外,虚弱的坐在营帐中央的软垫上,眉头紧锁,苍白而娇小的脸庞深深地埋进手掌,面无表情,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算了,他也不是很重要,”时雨蕊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她挣扎着坐直身体,但动作却略显吃力,“反正,那个小影卫还在我们这里。”
司公公想起了那个被一路押送现在关在地牢里的影卫,微微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我斗胆问一句,那个影卫,有何特别?”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时雨蕊,也就是时应昭的妹妹,会那么在意时应昭身边那个不起眼的小小影卫,甚至还在他身上种了摄魂术的引子,在他行动之前,还特意嘱咐大国师,一定要发动摄魂术让那个影卫攻击时应昭。
毕竟在他看来,那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再怎么看也不出挑的影卫罢了。
“司公公,你只需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即可。”时雨蕊眼睛半眯着,眼皮未抬,不咸不淡的说,“我已经帮你夺得了无影阁阁主的位置,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至于其他的,你无需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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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魂再一次在阴冷的地牢中缓缓苏醒。
他艰难地支撑起虚弱的身体,从满是尘土和冰冷气息的地板上挣扎着站起。眼前的昏暗和混沌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但他的心中却清晰地浮现出了时应昭那双深邃的眼睛。
那双眼眸中的温柔和信任,如今却成了月魂心中无法抹去的痛。
这段时间以来,悔恨之情如同狂潮般无时无刻将他席卷,淹没了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周围的阴暗与寒冷仿佛与他内心的懊悔相互呼应,将他紧紧地包裹在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之中。
吱嘎——
地牢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坐在轮椅上的时雨蕊。
月魂警惕的看向她。
“别害怕,我不是来责罚你的。”
时雨蕊似乎是未见到月魂对她的防备,轻轻笑了,时应昭和时雨蕊不愧是兄妹,即使是微笑,都带着相似之处,月魂瞥见那一丝相同的神态,心又痛了。
“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怀孕了。”
辽阔天际下的乌乌哈木大草原,又多了一顶移动的帐篷。
根据有限的几个牧民诉说,帐篷的主人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原人,他白天总是躲在帐篷里修养身心,晚上了则步出帐篷,与星光为伴,活动于这片广袤的草原。
偶尔也会和乌乌哈木大草原上的牧民交换一下生活物资。
一日,中原人像往日一样,去牧民的营地里换取生活必需的物资。
和中原人相识已有一段时日的一个牧民,好奇问起他,他身上随身携带的长短不一的骨制长条是什么?
中原人打开水袋喝了一口水,少许水珠顺着唇角滑落,中原人用衣袖擦了擦嘴,因为胳膊的动作,胸前原本放在衣襟里的黄玉散珠,被扯了出来,垂在了胸前。
中原人将黄玉散珠重新塞回了衣襟里,微笑着向牧民解释道:“这东西,叫算筹。”
牧民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噢,我听说过,据说大乌萨——我们草原上的智者,在观测星辰时,会用到这样的工具。”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牧民自豪地笑道:“我曾有幸在天山脚下的乌萨营地待过,亲眼见过大乌萨如何使用算筹来解读星象,刚才见到你那东西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现在知道了。
我还知道大合萨通过观察星辰的运动和位置,来预测未来的吉凶祸福。而算筹,则是进行这些计算的重要工具”
中原人微微颔首,肯定了牧民的说法。
“不过,你用这个做什么?”牧民从马背上轻盈地跃下,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那位中原人,状若无意的问。
不怪他有这样的警觉,毕竟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漠与部落之间,战争的阴影已经笼罩了整整三个月。曾经的宁静与和谐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混乱。
梁国那座曾经固若金汤的乌都大城,在女真大部三皇子耶律塔冷酷铁蹄的无情蹂躏下,仅仅两个半月时光,便轰然倒塌,其昔日的荣光与辉煌,转瞬间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地的断壁残垣。
正当耶律塔凯旋的号角即将吹响之际,大可汗耶律雄图却突遭不测,暴毙于王座之上,留下一串不解之谜。
而大皇子耶律骞,旋即被扣上了谋逆弑父、叛乱国家的帽子,囚禁于深深幽宫之中。
乌都陷落后,耶律塔的铁骑并未停歇,继续挥师南下,所经之地,血色河流蜿蜒,哀鸿遍野,无辜的生灵在战火中饱受涂炭,天地间回荡无尽的悲鸣与哀嚎。
北方的茫茫草原与延绵荒漠,一时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混乱,即便是最轻微的风吹草动,也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战乱如同永不熄灭的野火,燃烧着每一寸土地,仇恨与痛苦在每一颗心灵中生根发芽,风暴侵袭至每一寸土地,只是早晚的问题。
时应昭很快意识到眼前看起来敦实寡言的粗犷汉子,并不是普通人,但这个世界的是是非非与他无关,便于是,他淡然地回应:“我用它,只是为了研究星空的奥秘,仅此而已。”
牧民听后,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并未进一步追问。
“你现在打算前往何处?“
牧民边说着,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马匹那光泽的毛发。
时应昭没有回答,抬头望向远方,浩大辽阔的天穹垂在遥远的天际线,人置身于其间,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整个天空,风忽如其来,流云翻滚,四散变化,骏马或巨龙隐藏云幕其间,追赶着汹涌的云海,然而不过片刻,天又变了,一匹雄狮在云海中昂首挺胸,仿佛要吞噬一切。
“我已观察你一个多月了。”那彪蛮汉子拿着马草亲手喂他的爱马,突然不再掩饰,话锋一变,“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你们?”时应昭笑笑,投去饶有兴致的目光。
“对,九衡。”汉子说,同时伸出一只手,亮出了藏在里衣内,戴在手腕上的天蓝色丝绸缎带,丝绸缎带随着风飘扬,就像纯蓝色天空下,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鸟儿,“一个专门庇护那些弱小、没有依靠、受到侵犯的国家的组织。”
时应昭的目光追随着汉子小心翼翼将丝绸缎带收回衣袖里,在汉子明亮期待的眼神中笑了笑,手做出一个推辞的姿势,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这个人,不喜欢被约束,也不喜欢被强加于什么使命——我更适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说完,时应昭带着换来的食物,就要离开。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个漂泊居无定所的灵魂。”
彪蛮汉子突然大喊,果不其然,时应昭的身影顿了顿,然而只是顿了顿,转身就要走,汉子继续大喊,“你从来没有体会过拥有一个家的感觉吧!也从来没有试过真正喜欢、在乎一样东西吧!”
时应昭听到这里,身体不知不觉停在了原地。
这样的话,前世也有人和他说过。是谁说的已经忘记了,但是这句话却被时应昭记住了。
他不赞成这个汉子说的,他有真正在乎和喜欢的人的。
只是那个人眼里满是忠和义,没有多少他本人的位置。时应昭想着,手已经悄然摸到了隔着一层薄布的黄玉散珠。
可是,真的是如此吗?
这段时间里,时应昭从最开始的愤怒,难过,到现在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些,他回想他自己对月魂的感情,其实都控制在他可控的范围内,他享受着月魂带给他的安稳感觉,却又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准备,所以那次离开,才那么决绝……
“你对我的事情,知道了多少?”时应昭重新审视起这个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草原牧民。
“不多。”牧民说,“你似乎对你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从来不感到好奇,”
“好奇有用?好奇你就能告诉我全部?”时应昭眯起眼睛,他不仅对这个世界无所谓,他对自己也无所谓,穿越到这个世界,无所谓,被司公公夺取了阁主位置,他还是无所谓。反正他本质就是一个毫不在乎,且无所谓的人。
“你身上流着一半的女真部皇族血统,也流着一半的大抚国皇室的血统,你的存在,对于两股势力都是个威胁。
女真大部有如今的三皇子耶律塔,大抚国有当今的皇上,两股势力都想拉拢你,两股势力却也都害怕你被另一方拉拢想要你死,你觉得你能安全的躲在这里几时?”
“所以你就要我加入中间派,你那所谓的‘九衡’?”时应昭淡淡的说道,“毕竟我这样两边都有关系的身份,几乎难以再找到下一个了。”
汉子笑笑,证实了时应昭的说法。
时应昭轻哼了一声,离开了汉子的营地。
“我们还会再相见的!”汉子在时应昭身后大喊。时应昭仿若未闻,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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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部落的领地,一处装潢考究的营帐内。
月魂静静地躺在铺着柔软兽皮的躺椅上,手指轻轻划过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身的清冷气质在此刻似乎也柔和了许多。
自从怀孕后,月魂就被安置在了女真部落最为豪华之一的营帐之内,但是从此也被变相的软禁了,整日被关押在营帐内,营帐外好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把守,哪里也不能去。
每隔几日,时雨蕊就会亲自来查看月魂的身体,还有腹中胎儿的发育情况。
双性怀孕本就充满了艰辛与不易,因此,各种珍贵的保胎中药与补品源源不断地被喂给月魂,以确保胎儿的安全和发育。
然而怀孕初期,各种孕吐反应不断,那些名贵中药刚喝下去了又吐,吐了又灌,明明大鱼大肉不少,月魂却还是硬生生的比从前更加消瘦了。
月魂的目光,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从营帐的门帘缝隙中移开,那里并不会出现他心中期盼的身影。
身上之前贴身带着的时应昭给的玉佩早在地下牢狱的时候搜查了去,如今,与时应昭之间唯一的联系,便是那正在腹中悄然生长的胎儿。
月魂不知不觉,手又贴了上去,仿佛能从那里感受到时应昭的存在,让他的焦虑与思念稍稍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