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唉,没办法啊”司小亦摊手,小脸满是纠结“我也不想吃,可是我身体不好,要进补,我爸爸天天让我吃这些,我都吃够了。”
“你身体怎么不好了?”戴亦看着他,面容白皙,没有什么血色,不过居住在城市的孩子脸色一般都这样。不过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应该比他高吧,戴亦在心里暗自比较了一下。
“我爸爸怀孕的时候身体不好,所以我的身体也不好,我在两岁多的时候做过那个心脏手术,所以算是先天不足。”司小亦说的很随意。
戴亦的眼睛瞪的老大:“你做过心脏手术?”
“嗯,我先心病。”司小亦往嘴里扔了一颗枣,慢慢的嚼着。楼下迟奶奶喊他:“小亦,看见我那个装干果的盒子了没?”
“哦哦,在我这,这就给您拿去。”
司小亦蹬蹬的下楼了,迟奶奶的话传了上来:“慢点,慢点,说了多少回了,你就是不听,你的心啊,唉,不能快跑,就是不听话。”
戴亦的心里难受,虽然知道这孩子是成心让自己难受,可是他说的是事实,他不怨孩子。他捂着心口坐在沙发上发呆,这都是怎么啦,自己的老婆变成了男人,自己的儿子有先心病,而自己居然十年了才知道。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你也算个男人?”
迟奶奶接过司小亦递来的盒子,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不爱吃这些东西,往常让你吃一回跟要你命似的,咋着看见你爹了就巴巴的拿去给他吃?”
司小亦说道:“那可不是,我就在他跟前说我吃这个是为了补气的,看看他啥反应。”
老头在天棚下摆弄着花草,听了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做出了评论:“也不知道你这性子随谁,咋说他也是你爹,你可不能这么办啊!”
“可我也没怎么着他呀,就是看看他的反应。哎太爷,你没见他那脸色,啧啧,跟变色龙似的,变的那叫个快,我看我要是再说点别的他就得哭喽。”
“你这熊孩子,那不是你爹?”
“是又怎么样?我可不是他生出来的,他提供的不过是一个蝌蚪而已……”
“谁教你这些,他再有不是,他也是你爹,你一天到晚的跟着姓贺那小子不学好。”老头蛮横的打断了他的话,很不客气的训斥。
司小亦不以为然:“是爹又怎样?我爸爸自杀那会也没见他来,这跟没有没啥区别。”他说完了也不理老头,拍拍手去了东厢房。
戴亦听见爷两个在说话,心里更加难受,孩子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职责,活该让孩子这么说他。
他慢慢挪到了司道予的床前,仰躺在床上,呼吸间都是司道予的气息,他的心跟着一阵阵抽痛。
司道予回来的时候,戴亦躺在他床上睡着了,眉头紧皱,眼角尚有一滴泪。
司道予坐在他身边,伸出食指沾了那泪,放在嘴里,苦的,他被苦的笑了起来,无声的笑,直笑的眼泪流了下来。
忽然一双手抱住了他,那人将头埋在了他的颈间,闷声说道:“小予,给我机会,让我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不求补给你这逝去的十年,只求在未来的十年、二十年里,你的生活中有我,你的欢乐中有我,你的悲伤中也有我。我想在以后的日子里睁开眼看到的是你的微笑,呼吸间有你的气息。”他轻轻的扳过司道予的肩膀,俩人面对面的看着:“小予,求你,给我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太白山一行
第二天,司道予带着司小亦、贺飞和小朱一行出了门,戴亦一脸哀怨不停的叮嘱:“小予给我打电话,小予给我发短信,小予你不要进原始森林,小予你带的衣服够不够穿……。”
司小亦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比我老太太还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