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的清风把易淮阳额前的头发吹拂起来,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易淮阳的嘴上叼着一根烟,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
浓浓的烟雾不断从他的嘴里吐纳出来。他立在一旁,不言不语,目光似乎飘渺起来,窥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迎面一个人走了过来,举着手里的东西说道“给你,今天这一命是你救的。至于在包厢里你替我说话,我也没有揭穿你一笔勾销了。”在这江湖上,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喜欢别人欠她的。现在刚好扯平了,一笔勾销。
易淮阳救她出来后,她答应把那日偷易淮阳的钱包还给他。
易淮阳拿过那黑色的钱包,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还在。在那小格子看到那笑的好看皎洁如月光般的面容,用粗糙的指腹摩擦了几遍。
他的眼神是那样冷淡如向两只深不可测的古潭石子投进去,连波纹都不起。
那个丫头把头伸过来“警官,该不会你就是为了这一张不知道从那里剪下来的寸头照追了三天街。”那时她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钱包里,谁知打开一看只有几百块,身份证银行卡都没有,只有一张照片,背面是短短的两个字――兔子。本来要丢了的,鬼使神差就把它留下来。但为了这一张照片给追了一条街,还拘留一个晚上怎么算都是亏了的。想想都是委屈,还真的如易淮阳捉着她手腕说的那句,踢到铁板了。
见易淮阳没有回应,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姑娘家是谁呀,看起来年纪不大。”把脸凑到他的身旁“不会是你的情人吧。”如果不是情人的话,怎么会那么珍惜;还有可能暗恋的对象,眼光一闪。也许就是这个样子也不奇怪。毕竟这相片一看就是不知道在那里剪下来的。
易淮阳不耐烦退后了半分,留恋不舍的把照片合上,蔚蓝色的眸子深邃地看不清“以后顺手牵羊也搞清楚对象,像他们这些亡命之徒可不会怜香惜玉这样的事。今晚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他知道眼前这人身上有很重要的东西,也许可以制裁那几个人。但是如果他问,眼前的人一定不会给。说完往来时的路走去。从这两次的相遇,他知道这个小女生是个惯偷。而且手段还是高明的,那次自己之所以发现她,是墨黑色的墨镜反射出来。如果当时他没有戴墨镜,被顺走了他是不知晓的。
陶斯雅不以为然扯了扯嘴角,现在盖上有什么用,她早就看个遍了。如果在路上遇到这位姑娘她一定可以一眼认出来究竟是何人。
“喂!”见易淮阳停下脚步,大声喊道“我叫陶斯雅,易警官下次我们还会再见的。”那日顺手牵羊也知道了易淮阳的信息,在加上去了警察局。自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不过她还没有见过那么帅的警官,可惜是个名花有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