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众人感慨:好威风!
那船员忤逆他,他也只是骂了两句而已。
最后的璟字,指玉的光彩,放在名字里,寓意出身微末,却依旧光彩照人。
干饭更不必说,都不用接,直接踏浪而行。
西北风呼啸而过,刮脸上犹如刀割。
哪怕是清廷的新军士兵和这一比,也犹如云泥之别。
心里却想:刚刚人家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说?郭人漳其实是官身,目前任职广西巡防营统领。
高丽等几个保险队成员翻身上马,穿的那么厚实,可动作干净利索,显然骑术极佳。
回来后,李光宗是第一个知道的。
看见喷吐白烟的火车,那些工人头也不抬,已经司空见惯,只顾着频频挥舞雪铲。
火车车窗外,在铁轨不远处有一条路,正有工人清理积雪。
高丽说:“我叫李根璟,大家叫我高丽就行。来俺们鹿岗镇别外道,当自己家一样昂。马车在外面候着,各位提箱子跟俺们走,手里有枪不便放下就不帮你们拎了。住宿啥的都安排好了,晚上给你们接风洗尘。”
她没说话,因为她也不懂。
齐璜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啊这……”郭人漳语塞。
到了中国,俗称、简称——马路。
负重惊人,却各个站如青松。
外面停了四辆四轮马车,高丽说:“快上车快上车,车上有炭炉有给你们备的棉袄,这家伙给冻得走道都顺拐了……”
他电报通知了关外各方面一路护送。
看这架势还特么还真是中途上船的?
高丽只是绰号而已,高丽的原名李根璟,他是鲜族出身,鲜族此时起名字的特点是,父亲五行属性是水,儿子名字里就要带木,故而中间名是“根”。
只寥寥十余人,但一群人面无表情的站着,就释放出令人压抑的煞气。
齐璜和郭人漳也没想到,赵传薪根本不像传说中那么霸道暴烈,动辄杀人。
几人赶紧上车,那炭炉烘了很久,里面暖和的很。
到了吉林境内,吴禄贞竟得知此事,意外的派人护送,直至鹿岗镇。
这时候,两人才注意到,鹿岗镇的街头上,有超过一半的男人都不是阴阳头。
但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齐璜收起赵传薪留下的画,郭人漳出人意料问他:“萍生,画能转让给我么?”
其余人分为前后两队,将车队夹在中间。
比起南方精致的点心,鹿岗镇的这些零食就显得粗粝。
苗翠花没动,先给高丽介绍众人身份。
火车抵达鹿岗镇段停站。
姜明辛头拱了拱苗翠花,抬着冻得红扑扑的小脸问:“娘,你的力气咋变得恁大?”
不是恭维,说的是实话。
那一身灰白的棉大衣,在雪地里的时候变得不起眼,可以想象,如果趴在雪地上,可能十几米内都无法发现这是大活人,隐蔽性极佳。
如今清帝国是清帝国,吉林各衙门是各衙门,鹿岗镇是鹿岗镇,日本人分的很清楚。对待保险队,好像对待祖宗一样。对待鹿岗镇百姓,他们同样不敢倨傲。
那船员看的都懵了。
在港岛,哪怕是何启和冯华川那一类有威望的人,见了洋人和日本人,至少也要以礼相待,丝毫没有优越感。
他们围着羊毛围巾,堵住口鼻,每个人都戴着墨镜,遮挡雪地的反光。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故意引去这个身份,不知在顾及什么。
他们这些混迹江湖的人都不敢吹牛逼了。
大口昌说:“北地苦寒,亏得他们还能在外面骑马,换成是我冻也冻死了。”
可塞缪尔·戈德伯格和瑞秋·克维斯,看啥都新鲜。
当苗翠花等人抵达辽西,杜立子接待;到了盛京一带,张z-霖接待……
因为路好,回鹿岗镇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
随着第二次工业革命,石油工业的发展,马卡丹路开始进化,在碎石中填充沥青混合,这种加持下,真的是让车轱辘快到飞起来。
“谢谢。”
金牙成苦笑:“在港岛,这玩意儿白给我我也不吃。现在吃着可真香。”
大口昌在挂霜的车窗上哈了一口气,用手指头蹭了蹭,向外望去:“这路面可真平整,马车坐着也舒坦。”
我焯……怪不得大缸桃回去极力吹嘘鹿岗镇保险队有多牛逼,如今一看,放眼整个世界的标兵中,那也是精锐中的精锐。
……
苗翠花左边是闺女,右边是李安阳,她一手搂一个,心情奇好,给对面坐着的李梓宁介绍说:“这是传薪的主意。你看那家精品店,那是传薪的铺子,专门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姜明辛扬起脸得意的说:“娘,那里有一幅画是俺画的,大大说能卖个好价钱。”
苗翠花正想说话,最前面塞缪尔·戈德伯格和瑞秋·克维斯的马车忽然停下。
夫妇下了马车,来到这边敲敲车门。
苗翠花开门,瑞秋·克维斯说:“花姐,让人把东西带到住处,你带我们转转吧,这里美极了,你就给我们当向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