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弄到床单上去。
阮玉浓抱着罗铭诚没有动,既不往里面戳弄也不准备让那东西硬起来重新再干一炮,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闻着罗铭诚身上淡淡的汗味,心里宁静地像无波无澜的湖水。
罗铭诚这人,也只有在睡过去的时候最让人安心了。他醒着的时候无非分为没被++的时候和被++的时候。前者喜欢摆脸色装含蓄,阮玉浓让他几分他就蹬鼻子上脸,对方一硬气起来他就装孙子,等对方把话挑明了他就装可怜似的扭扭捏捏起来,像个贞洁烈女似的不让操也不给碰,非得阮玉浓来硬的;而后者呢——他被人++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之前说不要说得多勤快之后叫得就越sao,下半身水多得要命,随便摸两下就湿答答地一片,++狠了就会喷水,这样的体质就算放到那些出来卖的女人身上都是少有,他一个雌雄同体的却是比女人更sao。
无论哪一种都让阮玉浓觉得心累,他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毛头小子,他现在三十出头,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纪了。罗铭诚从前那种在床上表现出的风sao不再是吸引住他的唯一筹码,他想要的并不仅仅是个随时随地就能然自己上的玩具,而是时刻都能让自己抱着休息的伴。当然,这样的伴如果还能用来++他自然更加喜欢。
阮玉浓抱着睡过去的罗铭诚在他颈窝处蹭了两下,心说还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最好,就算是以后这人老得操起来都没滋味了,还是能抱着让自己好好休息。
室内一片蒸腾的水汽,呼吸间都带着浓浓的湿意。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黄色的灯光被白色水汽混成奶黄色,水龙头放水的声音传到耳中像是隔了一层,有点听不分明。
这是罗铭诚朦朦胧胧即将醒过来的时候所感受到的一切,等到他再清醒一些,就感觉自己身后贴着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那是不同于浴缸的触感。他眨了眨眼睛,见到不大不小的浴缸里伸着四条腿——有两条是不属于自己的,又白又长的漂亮大腿。
“哥……你醒啦……”
阮玉浓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胸口贴着他的后背,有有些慵懒的口气和他说话。
说实在的,这种在水里肉贴肉的感觉罗铭诚从来没体会过,就是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让他们像现在这样如此亲近。而且阮玉浓身上的皮肤又白又细,再加上是在水中,相贴的地方滑溜溜地特别舒服。
“哥……”阮玉浓在蹭他的脖子,说话的时候带着点鼻音,还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身上摸起来真舒服……”
罗铭诚看不见身后的阮玉浓,但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的气息,还有此刻在自己身上游弋两只手——这两只手就和它们主人的身体一样,又细又白,简直不像是男人的手。
“小翳……你做也做了,罗家的事情……”他刚刚开口,便觉得自己好比窑子里那些出来卖的女人一样不堪,话才说了一半就这么生生止住了。
阮玉浓在他身上乱摸,好一会儿仍是没听见下文,便道:“刚才做的那次怎么算,明明是你中间爽的昏过去了,也没让我尽兴。倒像是我把你服侍好了还要白白便宜了罗家,凭什么?”
罗铭诚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先前的那次,他的确是享受到了这些年来从没有的快乐。那种感觉来自肉体的深处,可以轻易冲淡他的理智和精神,让他的身体很愉快,却让他心里很不愉快。
“大哥,好大哥……反正你也挺舒服的,做什么一定要我放了罗家?你跟我一起,我养你就好,管什么别的?”阮玉浓一边说,一边把温热的水撂倒罗铭诚屈起的膝盖上,就着湿漉漉的感觉往大腿上滑,“罗家没了你,就只剩下那些个女人们了。他们那时候待我不好,我这会儿要报复回来,你管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