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头就能近距离地看到她精灵般美丽的眼睛,雾气蒙蒙的,让人想亲上一亲,好逗引出她眼睛里满满的笑,手心下便是她的唇,软软的身子被他强制压在身下,任他施与……
心里越想越不着边际,下体的灼热愈发猛烈,陌生的情愫令他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他也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妥,但一想到身下美人这副妖娆姿态会被第二个人看到,心里就百般不愿。
他只能尽量撑着身子,怕压到她,又极力克制着心中如雨后春笋般疯狂窜出的禽兽贪念,眼睛也不好意思正视,只能时不时地用余光探查,全副身心都在她身上。
他未尝过男女滋味,此刻脑海里却无师自通,全是幻想与她共赴云雨的场面。
夏卿微微向湖水方向转头,专心听着动静。
不多时,果然有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音越来越近,夏卿吓得屏住了呼吸,身子僵得不敢动弹。
君厌感受着她心跳越来越快,微微侧头看她眼睛睁大、一副雕塑的乖巧模样,觉得可爱得很,无声地抿嘴痴笑,凑近她小巧发烫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别怕呀,有我。”
连带这黑暗里只能见着轮廓的小耳朵,都令他想舔上一舔……
君厌一边骂自己不知羞耻,一边又控制不住对她的旖思。
他确实不是君子,美人在怀,他做不到心如明镜,只想着再与她更近一点,再近一点,舔吻她占有她……
夏卿初时没听清,只觉得耳朵被热气拂着,亲密得痒痒麻麻的,她下意识转头疑惑地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鼻尖相对,只差几毫,呼吸错落交织在一起。
石头缝隙明明很暗,但夏卿无端地能看到君厌眼中发着光的笑意,少年英气蓬发,一时竟教她挪不开眼睛。
她恍惚看到了十六七岁的傅捷,眼里藏着爱捉弄人的笑,对什么都运筹帷幄的样子,可是多看几眼,便觉得明显不一样,君厌更年轻、更朝气,就像春天的幼苗,不断努力吸食着雨露,要长成参天大树,积极而干净。
他这么望着一个人的时候,专注、深情,似乎把这个人放在了心尖尖上,便要这么注视着、保护着一辈子。
但是慢慢地……那眼里全是被泼墨般的欲气所占据。
不知何时,嘴上压着的手挪开了,改为轻轻钳制着她的下巴,鼻尖越来越近,气息暧昧地交缠,少年眼睛如狼一般锁定着一处。
夏卿奇迹般地不想躲,她清楚这个少年眼里的光是想要做什么,带着占有欲的暗示,猛烈地让人心惊,可是她像是被施了咒法,任着他离她越来越近……
“阿爹,你水打好没,快回去了,困死了!”
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旖旎的气氛。
君厌的唇刚触到身子美人的唇,只体会到有点凉凉软软,还来不及细细品尝,美人已经一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下意识地把他推远。
瞬间发生的事,夏卿也没注意力道,君厌的头重重碰到了头顶的石头上,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呼出声,咬着牙等着这痛消散。
这一碰,也清醒了几分。
“打好了,马上就来!”
只听个粗犷的男声回道。
夏卿也顾不得君厌碰着了头,专心听着外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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