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我的眼前消失，彻底的消失。”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父亲！”

李秀凡突然脸色铁青，冲过来挥手狠狠抽了姬曌一巴掌喝道：“父亲又怎么样？父亲就大晒了吗？父亲就可以把自己的妻儿弃之不顾，自己花天酒地了吗？父亲就可以连儿子的名字都记错，父亲就可以连儿子的小学，中学，大学毕业礼都不参加了吗？父亲就可以连累自己的儿子被他的对手毒打，追杀了吗？这样的父亲要来何用？”

姬曌盯着李秀凡，虽然他出身贫苦，但是他的父亲，从来都是温柔慈爱的，在他成长的每一天，每一年，父亲关切的心和目光都从来没有落下，姬曌从来没有想过这世间还有像昆龙那样无情的父亲。

“秀凡，时间到了，我们走吧。”山口直子过来拉起李秀凡。

挺直腰站起身的李秀凡，在一刹间又回到了那低调腼腆的样子。

姬曌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可怜，他急叫了一声：“等一下。”

李秀凡回望姬曌。

姬曌盯着李秀凡说：“就算昆龙该死，你能不能不踏入这个深渊？黑社会不好混。”

李秀凡久久的盯着姬曌，又笑了笑：“如果你肯放弃姒博跟着我，那我就退出江湖。”

“你胡说什么。”

“你做不到吧？你有你做不到的事，我也有我做不到的事。你说黑社会不好混，可是我已经如鱼得水的混了三、四年了，早知道我混黑道很有天赋，当初就不该过那被人毒打，欺负的人生。”李秀凡轻轻说着，轻轻笑着道：“不过，还是谢谢你肯关心我，我说过我会报答你的。”

“你要真想报答我，就离开这个深渊。”

李秀凡耸耸肩，牵着山口直子的手，走了。

看着李秀凡的背影，姬曌拿出了手机拔下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一直等待着，等待着。终于，手机里传来一个慈祥的声音：“姬曌，你是不是累了？”

“爸爸，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傻孩子，好好工作，不要胡思乱想，等你从泰国回来，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菠萝鸡饭。”

姬曌的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对不起，爸爸，我总是太任性，太伤您的心。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两全齐美，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姬曌啊，其实爸爸并不在乎你爱的是谁。只是爸爸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是爸爸这一生最美的杰作。爸爸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这样一个完美的孩子，如果不能像我一样体会当父亲的幸福，那他的人生该是多么的不完美啊。”

姬曌顿时泣不成声。

李秀凡的就职典礼上，陈昊看着感叹道：“想不到我们特科的人完败在他们父子两代人的手上。”

姒博淡淡一笑：“你们要是天下无敌，我这个总警司岂不是要如坐针毡？总要败一败，才让人舒服一些。”

“不是吧，姒总警司你原来这么怕我们啊。”司空贤笑道。

“难道他杀了昆龙，我们就真的不抓他了吗？”路虎说。

“可是我们找不到证据，当时如果不是姒总警司怕亚洲黑社会闹事，先搬动了昆龙的尸体，可能还能找出证据。”李诚说。

“这就是我们这些纯技术人员和搞政治的管理人员的区别，我们总是想直指命案，但总警司考虑的就更多。”陈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