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人,就像是在宫里头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半点的消息。
容殊终于坐不住,决定进宫了。
在准备进宫的时候,蔺尧问他,王爷何必挂心瑶光,既然卫宁姑娘已经进宫了,王爷何不将计就计,让卫宁姑娘去做那件事情,瑶光那丫头,平日里总是傻傻的,遇事更是心软的过分,总归是成不了大事的。
其实他心里头知道,蔺尧说的没错,只是,他舍不得罢了,舍不得卫宁吃半点的苦,那个单纯的小丫头,就该被人捧在手掌心疼着,宠着,如何能够待在后宫那种吃人的地方,若是有个什么差错,他或许会悔恨一辈子。
而彼时,被那些宫人找疯了的瑶光,正窝在那张明黄色的大床上,将身子蜷缩在被子里,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对着站在床边的男人,瑶光的嘴巴,翘得都可以挂个油壶了。
她在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这个男人将她关在这间屋子里已经有好几日了,不许她踏出这间屋子半步,而且,这间屋子,除了这个男人之外,其他的人,一个都没有见着,就算偶尔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公鸭叫一样的声音,也只是在外面说,从不踏进屋子里一步。
每当她求救的时候,外面的公鸭嗓立马没了声儿,然后,这个男人就会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也是经过了这几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皇上,是这座皇宫里,最厉害的人,只要他不允许别人进来,就没有任何人敢违逆他的意思。
容殊说,只要她完成一件事儿,容殊就会接她回王府,以后她就可以陪着容殊一辈子,可是,她现在被这个男人关在屋子里,谁也见不着,更加不知道容殊想让她做的事情具体是什么。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瑶光,才敢如此的用后脑勺对着朕!”
说这话的时候,容宴却是笑着的,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瑶□□哼哼的,身子也不转的对容宴说:“你是坏人!”
容宴坐在的床榻上,用手拨了拨散落在她半边脸颊的黑发,轻笑:“你如何就知道朕是坏人,朕除了让你待在这个房间之外,可还曾做过让瑶光不开心的事情?”
这话倒是让瑶光沉默下来了,她只是直觉这么认为,容宴是坏人,但是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他似乎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瑶光将整个脑袋都埋进被窝中去了,瓮声瓮气的说:“不知道!你是坏人!”
少年帝王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无奈。
这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就认定了他是坏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一个。
不过,容宴对这个小丫头,却是出奇的有耐心。他还欲再逗逗这个小丫头,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李得的声音。
他走出内殿,脸上那种放松的笑容,也敛了起来。
“何事?”
“王爷进宫了,此时正在御花园里,恰好,宁美人正在御花园里赏花,两人这会儿已经碰上了。”
容宴听着李得禀报御花园里的情景,眼睛却是盯在内殿的大门上,嘴角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就在李得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容宴就迅速的伸出手,推开了门,门后响起了一声脑袋磕在门上的闷响。李得鲜少看见主子露出这样得意的笑容,像个贪玩的少年一样,一时间心里头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