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怎么样？”慕苡晴目光紧紧的落在果儿和苓妹的尸身上，眼眶红红的。

顾煜桉睁开眼睛，看向怀中已经哭成泪人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微微叹气道“王妃误会了，这一切并非本王所愿”

慕苡晴深呼一口气，冷冷道“呵，并非你所愿……也是，你可是贵为王爷的人，想杀谁就杀谁是你的权利，我又哪敢有什么怨言？杀吧，杀吧，你爱杀谁就杀谁，若不解气，杀了我，我也无怨言”

顾煜桉听到她绝望无助，心如死灰般冰冷麻木的声音，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狠狠刺穿一般，眼眶一热，泛红，紧咬牙关，极力忍耐着情绪。

慕苡晴绝望的脸上满是泪珠，她静静地闭上眼睛，仰着头露出脖子“杀吧”

顾煜桉看着她绝望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心中一阵刺痛，双拳紧握，指甲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努力控制着情绪。

“你怎么不杀了我？”闭眼等了好一会都没有意想中冰冷触感，睁开眼看着他。

顾煜桉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本王只想告诉王妃，不是所有事情都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慕苡晴充满嘲讽意味的嗤笑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个道理我怎会不知？我亲眼看着她俩死在我面前，又如何有虚？”

顾煜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缓缓开口道“王妃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是有人故意陷害？”

“谁会害你？我亲眼看着你的剑从果儿身上抽出，这还能有假？”

顾煜桉顿了顿，开口道“王妃可知，刺杀本王可是死罪？”

“死罪是吗？”慕苡晴抽出发间的钗子朝他胸口刺去。

顾煜桉瞳孔骤缩，一把抓住她握着钗子手腕，用力一甩，将钗子打落在地，蹙眉道“王妃就如此狠心？”

“你杀她们的时候又何尝不狠心？”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语气平静道“那王妃可知，刺杀本王，更是株连九族之罪”

“株吧，我本就一无所有，又有何惧？”

顾煜桉脸色阴沉，声音冰冷，一字一顿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成全王妃”

“孩儿们，娘对不起你们，还未让你们见见这个世界……”苦笑着喃喃道，她静静地覆上肚子闭眼等死。

顾煜桉听闻此话，瞳孔猛地一缩，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脸色阴沉似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伸手轻轻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慕苡晴蹙眉看着他。。

看着她不可思议瞪大眼睛望着自己，嘴唇哆嗦，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又无奈的笑，伸手轻轻擦拭掉她眼角残留的泪水，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温暖的发丝上，声音低沉沙哑，似乎在安慰，又像是在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