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你来得好晚。quot她细声的抱怨,仍没忘记刚才的惊魂,偌大的眸子浸着眼泪,想哭却哭不出声音。
quot对不起、对不起。quot捉起她受伤较严重的手,他审视着有没有伤及手筋,动作间的轻柔就像哄孩子般,边吹着气,边喃喃着:quot不痛、不痛、痛痛飞走了。quot
quot痛痛没有飞走。quot芽语也像孩子似的,攀着他的颈子,泪水与抽泣声全被他的怀抱所吸收。
她哭得教他的心也快跟着被揉碎了。quot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quot
quot这位先生,小姐可以去医院,你必须跟我们去警局做笔录,解释事情发生的经过。quot一位警察按着水的肩。
quot跟我的律师谈,放手!quot他蓦然回头,眼底的凶残让警察软了手脚。
裘其劭动作迅速的将芽语抱进跑车,以火箭般的速度飞驰在公路上。
经过医生的诊疗,芽语右手的伤口连缝十六针,左手、颈部都裹上白色绷带,膝盖部位以及腰臀处都因为皮肤过于细致而瘀青一片。
因为惊吓过度,在麻醉药效退去后,医生又替她补了一针镇静剂,让她能入眠休息。
站在病床边,看着她原本白皙的肌肤少了红润,跟覆在身上的白被单几乎融成一体,裘其劭轻握着她的手,借着她轻缓的脉动来告诉自己,她活得好好的。
左颧骨的瘀血转成青紫,他咬着牙,巴不得代她受苦,现下有点后悔让那个男人死得太痛快。他向来讲求以眼还眼,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
抚平胸口的一股气啊!
医院通知警方,毕竟芽语的伤势明显是刀刃造成的。
quot先生,我们——quot警察走近。
裘其劭回头看了他一眼,犀利的眸光让他住嘴,基于不希望打扰了芽语休息,他示意警察跟着他出去。
关上门,两人站在走廊上。
quot什么事?quot裘其劭冷冷的问。
quot嗯我们需要你配合做笔录,所以——quot
quot史帕克。quot另一名身穿警服的人率领了三名员警前来。
quot局长。quot被唤作史帕克的人尊敬的喊。
quot很抱歉,我的属下打扰你了。quot局长伸出手,有礼的陪笑,满是皱纹的脸一漾开来,就像只沙皮狗似的,长期以来的严肃让他的笑看起来十分不自然。
裘其劭懒懒的回握,quot在这种情形下会面,真教人笑不出来。quot
quot是啊!quot局长尴尬的收起笑容。
quot德国的社会动荡不安,真是教人担忧。quot
quot这是意外,quot局长慌忙的补充,quot我已经将警局人员分配为两人一小组,每一个小时就巡逻一次,相信这种意外会减少很多。quot
quot我需要配合做笔录吗?quot
quot当然不用。史帕克,你自己交份报告上来,裘先生是正当防卫,听见没有?quot
quot听见了!quot史帕克受命离去。
quot裘先生,你不会quot局长忐忑不安,似乎想说什么,却有口难言。
quot告诉你们财务长,我对这次的事件很生气,我妻子没事却没有办法抚平我受到的惊吓。当然,我不是贵国子民,没有缴税、没有爱国精神,不能享受权利,但我有个缺点,就是容易记仇。你们捉到的那个人会叛什么罪?quot
quot我了解,我一定会找一位律师还你一个公道。quot
quot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quot裘其劭下了注解后让局长松了一口气。quot不过——quot
局长心底就像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快撑不住了。
quot我妻子受伤这事,我不希望对外张扬。quot
局长立刻允诺:quot这我会安排得妥当。quot
quot嗯。quot裘其劭点头后,走进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