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头柜中找出我的哥伦比亚甜星递给她:“少抽点,都这样了还不知收敛。”
“给我我的烟,里面有止痛药,不是普通雪茄。”
止痛药?
有那么痛吗?
“别抽了,我让医生过来看看。”说着我就要拿电话。
“别逼我开杀界。上川家后继无人,要是被人知道了我的身体状况……”她停下那些亦步亦趋的吻,笑了笑:“想杀我的人太多。”
“告诉我你的病情。”我搂住她的脑袋,揉搓着她柔软的头发,顺便也制止了她挑衅式的挑逗.
胸口没来由地一阵憋闷,仿若被绳索紧紧箍住,思绪也随之动弹不得。她在我怀里的重量日益减轻,不知道哪天就被风吹走,再不回来。
“病情?”
她反问了一句,迷迷糊糊爬起来,到窗边衣架上去翻她的外套口袋。
摸了会儿,她若有所思地停住,慢慢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看着我,满脸倦容被深埋在剑眉下:“你把我的烟藏哪儿去了?”
她又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虽然我确实有趁她洗澡的当儿把烟盒藏起来。
“吃药好了,我去拿。别抽烟。”
她有她的苦衷,我知道,所以连吃药都不能让人知道,必须放在烟里。但这是我家,大大小小监视器传感仪不下百个,且园子里的树都不是真的,而是专门从德国运回的仿真防盗系统。
明天一套红外网络防入侵设备就会抵港,若是连接到原有的高压丝网上,怕到时只会满地被烤熟的老鼠,满树被烧焦的鸟儿。
可怜的生灵们,原谅我。
为了她的安全,做再多有用没用的安保都是必须,否则,别说动物了,就是人都不会留下一个的。
“也好,反正屋子里没有蚊子可熏。”
“回来躺下。”
《失落有时》
不愿想起,不代表可以忘记。
我背后的重兵器垄断权,她手中的轻型军火市场,在这小小的城市里,势均力敌。若求毁灭,那便是太容易不过的事。
被她藏起的烟盒,是铃木送给我的。罕见的犹太传家样式,四个角上都被小松暗刻上了蝎状上川家徽。他说那是他给我的祝福,希望我即使比不上他幸福也至少得有他三分之一快乐。
那家伙总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烟盒的盛盘里动手脚加了个夹层,夹层里塞了一张黄纸。
小松曾劝我拿出来看看那纸上写些什么,记得当时我是这样回答的:一定是平安符,没什么好看的。
我没兴趣看那些别人故意要藏起来的东西,也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好奇心,我照样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窥人隐私,喜欢把别人的生活当作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张嘴打个哈欠,泪水立刻模糊了我的视线,再打一个,泪就顺着脸颊滑出去。
星期六吗?
真是个无聊的日子。
控制不住地又打了个哈欠。
嫁作他人妇的旧颜会是什么样的?会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吧?然后在家相夫教子,偶尔逛街,偶尔喝茶?
我竟然开始嫉妒起原正雄来,因为他能看着旧颜逐渐变老,能夜夜拥她入睡,还能光明正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