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
“我让人陪安姿玩实战,你怎么也跟着起哄?橡皮子弹加红墨水能打死我吗?”
她光洁的额头上闪着邪恶华彩,说得天真无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傻傻望着天花板,不知该拿什么表情对她。
——如果失去她,我这一刻会在干什么呢?除了落泪,会不会还在用囚鬼自刎?
“你要是真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自言自语,声音很小,我知道很小,因为我自己都听不清。
但是她听见了,于是俯下身来,像以往那样,握住了我的手腕。
“要死,我也要拉你一起死。”
说完,她大笑着拉起我,一挥手,八车车队缓缓开到了我们身边——她的警备竟做的如此隐蔽,以至来时我根本没有发现有随行车辆。这就难怪她不让我带人了。
你就那么恨我?
她打开车门那刻,我喃喃言道。
不,爱你才要跟你在一起,恨你所以车门关闭的声音夹断了她后半句话,让我愤恨得差点举刀劈了这该死的铁皮盒子。
“一起死了也好啊。是不是?”
她看起来很陶醉,美丽的大头晃得晕眼,让我第一次发现她原来和我同样变态。
《哀恸有时》
明天就是婚礼进行日,原正雄已经让人送了好几份流程图过来,好像就怕我一个疏忽败光了他的面子似的。
花车上哪辆,礼堂怎么走,花童的家世背景,晚宴酒水饮料用五号字写满了整整六十一页b5纸。
岂萧呢,她今天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好,电话一通又一通地打,握着那把刀在窗前的躺椅上整个上午,连姿势都没换。
她好像对我的婚姻丝毫不放在心上,无论我嫁给谁,过得怎么样。
但我又怎么能因为她不关心就放过她呢?
仇恨是不能更改的事实,报仇也是我这一生必须了结的事业。
前几天有人问我,打算和原正雄生几个孩子,当时我就愣住了,生孩子?
我突然想起,结婚不只是用婚礼来完成自己心愿和刺激别人那么简单。
它意味着我必须与一个岂萧以外的人分享我的生活,同用一个帐户,共享一生时光。
更重要的是,我必须放弃原本许多理所应当的事,例如让安姿去拔拉岂萧的头发;做她们最讨厌吃的东西当晚餐;还有下班时躲在拐角处,看她俩因等我下班而无奈得开始在骑楼前的阶梯上玩跳棋。
岂萧从我推门进房,至我与她并排而坐,视线一直保持在我的锁骨上,不偏不倚,锁骨中间。
在我勾住她肩头深吻了她一分钟后,她终于把电话挂线:“明天再说吧。你也该去陪你的小情人了。”话语已经含糊不清,微微有些轻浮的喘气声恰恰符合心境场景。
“明天一定要参加我的婚礼。更何况,我已经·”你是主角之一,如何能少了你?
她淡漠地低着头,狠狠抽了几下鼻子,剧烈的咳嗽尾随而来,喘得她向来白皙的脸上红云朵朵。
“已经什么?”
见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