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整夜,第二天晨起,温伯雪都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入睡。
似睡非睡间,那双温暖的大手游走在身体上。
从脚踝一路摩挲到腰际,在最纤细的凹陷处略微停留,拇指绕着打圈按压,然后再往上直直握住一团绵软。
梦里,温伯雪看不清那双手的主人,但在她的心里最清楚不过。
她想着自己的学生湿了,还做了春梦。
这肯定是昨晚上被他侵犯的原因,她想,要不然她肯定不会做那样的梦的,和丈夫分开那么久她连自慰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又怎么会做春梦?她把这一切都归咎成昨晚的意外。
再上课时,她简直无法面对他。
最后一排仿佛有了让人忌惮的东西,别说靠近连眼睛都不敢瞥过去。
上课接连出错,听着底下学生们的小声议论温伯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师,你的板书可以擦慢一点嘛?我记不下来。”
正在擦黑板的手一顿,这声音似一道雷劈般闪进温伯雪的脑海里,慌乱间黑板擦掉地上。她弯下腰的瞬间,鬼使神差的透过一排排桌椅看向最后一排,最后那个位置上坐着的就是昨天和她做了越矩之事的人,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她的心已经乱了。
课堂最后的时间,温伯雪索性把书放下,让学生们自己写写作业,而她就在教室里转悠,偶尔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学生。
见周围的学生都埋头写着什么,温伯雪终于敢把眼睛往最后一排,他的身上看。
很稀奇,他竟然也和其他学生一样,低头奋笔疾书。以往都是趴桌子睡觉的那个。
慢慢的,温伯雪不由自主地走到他的身边,像故意和她作对,泠仲月见她靠近立刻把手捂在写好的字上。
呦呵,这是故意不让她看?
她偏要看!
温伯雪伸手隔着校服袖子捏住他的手往上轻轻一挪就拉开了,只见雪白的纸张上赫然几个大字:
内裤、午休、艺体楼画室。
这都什么呀!
温伯雪吓得连忙又把他的手按在了字上,内心乱作一团。
这臭小子怎么在课堂上也不老实!
气鼓鼓地白了一眼,泠仲月恰好抬头和她对视上,眼里满是戏谑。
温伯雪弯腰把胳膊支在课桌上,假装讲题,说道:“你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