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音不用看赫连端砚的神情,也知她心中所想何事。
“圣旨未下,事情便还有转机”,赫连端砚笃定的道。
闻言,玉音转过头盯着赫连端砚的双眸,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那爷预备如何?是也要弄得自己身败名裂,还是玉音?”
赫连端砚撇开眼不看玉音,“现下还有时间,玉音可与喜欢之人先行订下终身,彼时,纵然是父皇也无可奈何”。
玉音看着说出这样一番话的赫连端砚,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绝美的笑容。
“喜欢之人,爷指何人”
赫连端砚缓缓回过头,看着玉音嘴角那有些“刺眼”的笑容。
“离肆一直喜欢着玉音,玉音不可能不知”
心中仅存的那一丝丝希望,在赫连端砚张口说出离肆二字时,就只剩下了绝望。
赫连端砚眼看着玉音一贯淡漠的眼神突然生出了许多癫狂之意,心中大惊,还不及作何反应,玉音便迅速逼近至她的眼前。
“王爷难道不知,玉音心中之人是何人吗?”
接连两日,天空都飘着细雨,夹杂着一股冷风,书写着秋日的寒意。
在一片细雨之中,王府显得格外的冷寂。
原本就几乎无话的王爷和王妃,每日依然只有可怜的只言片语,且每日也只能在用膳时分见到二人一起出现,其他时候一人在云砚轩,而另一人则在琴韵阁内待着。
而原本常常一起出现的王爷和玉音姑娘,在这两日几乎都不曾一起出现过。玉音姑娘一直待在她的悦璃苑,几乎没有踏出过半步。
如此诡异的气氛,让府中的下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有时甚至连呼吸都格外小心,只各自干着自己分内之事。
午膳时分,桑清漪如往常一样到得饭厅。
膳食已经准备妥当,桑清漪坐下后却并未有动筷之意。
一旁伺候的丫鬟忍不住开口道,“请王妃用膳”。
桑清漪并未言语,也没有动作,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可有去请王爷过来用膳?”
方才那个丫鬟随即低头答道,“回禀王妃,王爷吩咐过,今日不用午膳”。
闻言,桑清漪也未再多问,便开始动手用膳。
偌大的饭厅,就只桑清漪一人,吃了没两口,便起身离去。
只是走了没两步又突然停下,吩咐了一旁的丫鬟一句
“备好膳食给王爷送到房中”
走到后院,不知怎的,桑清漪突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赫连端砚住的琴韵阁,而后又看向了另一侧玉音所在的悦璃苑。
想起这两日,玉音都未曾与两人一起用过膳,也没见过她与那人在一起。
只昨日午后时分,桑清漪推开房间的窗往外看时,看到玉音就站在房门外,微微抬头仰望着天空,就在此时,又听见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侧头一看,就见赫连端砚从房中走了出来。
只见那人转过头,怔怔的看着另一边的人,却一直未开口,而另一边的人一直抬头望向远处,至始至终都未曾转过头看一眼那人,过了一会儿,便背对着那人转身回房了,而那人就一直站在房门口看着……
桑清漪想,彼时玉音应该知道那人正在看着她,可是却没有转头看那人一眼,她是在等吧,只是最终没等到,便只能黯然转身离去了。
桑清漪走上石阶,而后向左走到了自己的云砚轩,伸手刚欲推开门,左侧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一转头,便看到从里面出来的玉音。
不知是察觉到桑清漪的存在,还是下意识的